第737章 秘境之中【二二】

    顾如玖收起紫灵炎，迅速从药囊中取出几瓶丹药分给众人：“那还等什么？趁现在魔眼尚未完全苏醒，我们得尽快赶到秘境中心，与其他幸存者汇合！”
    阿宁咧嘴一笑，憨厚的守护在寒易晟的身后，用行动表示对寒易晟任何决定的绝对支持和不离不弃。
    他身形魁梧，肌肉虬结，虽未持兵刃，却自有一股浑厚气势，仿佛只要他站在那儿，便无人能越雷池一步。
    阿宁双臂抱胸，古铜色的肌肤在烈日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块隆起的肌肉都如千锤百炼的玄铁，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他脚下生根似地扎进地面，粗布裤腿被罡风刮得猎猎作响，却连衣角都不曾晃动半分。
    “易晟，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他嗓音低沉，带着沙砾般的粗粝感，却字字铿锵，“后头有我阿宁在，谁也甭想动你一根汗毛！”
    ——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必定为寒易晟扛下所有！
    南风镜扶起南风月儿，温润的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走！沿途尽量救人，集结所有力量，等待外界强者降临！”他玉色长衫早已被剑气割裂成缕，却仍挺直脊背如青松不折。温润如玉的眸子此刻燃着淬火般的寒光，扫过满地残剑断戟时，忽有星火迸溅。
    颜昔沉默点头，手中长剑一震，剑气开路，率先迈步向前。众人相视一眼，再无犹豫，朝着秘境中心疾驰而去。此刻的他们，已不再是各自为战的竞争者，而是并肩同行的战友，共同面对这场生死考验！
    顾如玖看着众人燃起战意的背影，她垂眸轻笑：“我就不信这小小秘境难道还真能要了我们的命不成？”
    紫焰在瞳底一闪而逝。
    远处突然传来剑啸的声音，秘境核心处的天穹开始塌陷，露出后方血月般的巨大瞳孔——
    “快走，这东西恐怕不会坐以待毙，万一它隐藏坐标，我们要为到来的强者们分散更多的注意力！”欧阳定羽一眼就看出了这东西的想法。
    众人不在叙话，飞速朝着秘境中心飞掠而去，才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就听到了异响。
    “”等一下，什么声音？”欧阳定羽一直是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也是第一个听见有异响的。
    他一摆手，众人全都停了下来。
    随着脚步声的消失，所有人倾耳听去，果然听到了西南方私有打斗的声音。
    “应该是有人，走，我们去看看！”几人对视一眼，开始朝着有打斗声音的地方疾驰而去，越是靠近声音果然越是清晰。
    离得再近一些，顾如玖听到了熟悉之人的声音，竟然是白家姐妹的声音！
    “大姐！这个白术究竟怎么了？”白芷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噢？看来又有几个人头送来了？”一个老而嘶哑的声音传来，那沙哑的声音如同锈刀刮骨，声音听着让人非常的不适。
    那声音从暗处幽幽浮起，像是枯枝划过腐朽的棺木，每个音节都裹着黏稠的血气。“噢？”喉间挤出的气音带着腐烂的甜腻，仿佛毒蛇信子舔过耳膜，“看来……”尾调突然裂开蛛网般的裂纹，爆出砂纸摩擦骨节的碎响。
    “又有几个人头……”词语在齿间碾磨成血肉模糊的碎末，黏连着某种咀嚼筋膜的湿响，“送来了？”最后三个字突然拔高成夜枭的尖啸，声带里翻涌着几十年陈血沉淀的腥锈，震得梁上灰尘簌簌飘落，混着地窖里霉菌滋生的潮气在空气中蜿蜒。
    让听到这个声音的所有人都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越过最后一片树木，眼前的场景终于是豁然开朗，只见白家三姐妹……
    这么说或许不太对，白芷和白薇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白术”。
    说是白术，却并不是白术。
    眼前诡异的场景让顾如玖瞬间绷紧了神经。紫灵炎在掌心无声燃起，她借着树影遮掩，仔细观察着对峙的三人——
    白芷和白薇背靠背站立，剑锋所指之处，“白术”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脖颈。那张本该娇嫩的脸庞上布满了树皮般的皱纹，嘴角咧开到不可思议的弧度，露出里面漆黑的尖牙。
    “白术”突然咯咯笑起来，那声音像是千百个老妪同时在嘶吼，她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
    那张脸……本应是白术的容颜，温润柔美，眉眼如画，可此刻却像是一张被岁月揉皱的皮囊，深深浅浅的沟壑爬满整张面庞，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皮肤松弛下垂，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走了生机，只剩下枯槁的褶皱堆叠在颧骨与下颌之间。
    可诡异的是，那双眼睛——仍是白术的眼睛，清澈明亮，甚至带着一丝熟悉，与这张苍老可怖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可干裂的唇纹间渗出某种腐朽的气息，像是埋藏多年的尸骸突然开口说话。
    “怎么？”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却仍带着白术特有的轻柔，仿佛一个年轻灵魂被困在这具腐朽的躯壳里，“这不是之前那群小娃娃吗？”
    “白术”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来的顾如玖一行人，眼神之中透露着贪婪……
    “白芷、白薇，”顾如玖一行人缓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这白术是什么情况？”
    对面的“白术”闻言，嘴角突然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一直裂到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好像在向众人挑衅。
    它的声音忽男忽女，时而苍老时而稚嫩，仿佛无数魂魄在共用同一具身体。
    白芷脸色苍白，看来也是受了伤的。“不知为何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说，你这鬼东西，把白术弄哪去了？”
    “白术”诡异地扭了扭脖子，皮肤下的青筋如蚯蚓般蠕动：“她？她就在这儿啊……”
    它突然撕开自己的胸口——皮肤下赫然是白术那张惊恐的脸！
    白芷被骇的甚至退后了一步。
    顾如玖几人也倒吸一口冷气，上古的这些邪物真的是一次次刷新他们的三观。
    看到吓到了这些人，“白术”得意的笑出了声音，那声音也是不男不女，十分难听。
    白薇虽然面色难看。但是始终淡定如初，不愧是皇族继承人，这份定力就已经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了。
    顾如玖指尖的紫焰骤然收缩，化作细密的火网缠绕在骨笛之上。她盯着“白术”那张扭曲的脸，忽然轻笑一声：“上古邪物？不过是个躲在别人皮囊里的可怜虫罢了。”
    “白术”的笑声戛然而止，裂开的嘴角僵在半空。
    白薇上前一步，鎏金长鞭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白术，姐姐知道你能听见。”她的声音沉稳得可怕，“记住白家的家训——”
    长鞭突然暴起，却不是攻向“白术”，而是直接刺入地面！
    “宁为玉碎！”
    地面瞬间亮起繁复的金色阵纹，白术体内的那张脸突然露出痛苦之色。
    顾如玖的异火就在这时破空而至，精准刺入“白术”眉心：“现在！”
    白芷的剑光如银河倾泻，却不是斩向敌人——而是直接削去了白术半边青丝！
    白芷的剑光如寒霜乍破，刹那间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
    却未袭向敌阵，而是擦着白术的耳畔呼啸而过！
    “唰——”半截青丝簌簌飘落，如被秋风斩断的柳枝。
    发丝散落的瞬间，那张苍老面容突然剧烈抽搐，褶皱间迸出蛛网般的青筋。白术原本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竟在剑锋掠过的刹那——
    露出一瞬清明的痛楚。
    “”你……！”沙哑的嘶吼突然卡在喉间，衰老的声线里竟混入一丝白术本音的颤抖。被斩断的发丝尚未落地，就在空中燃起幽绿的鬼火，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
    白芷的剑尖仍在嗡鸣，映出对面人脸上——
    一半是沟壑纵横的老者面容，
    一半竟隐约浮现出白术原本光洁的肌肤！
    发丝触地的瞬间——
    “簌簌簌……”无数漆黑如墨的虫豸突然从断发中爆开，密密麻麻地翻涌而出，每一只都长着狰狞口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
    然而下一秒——
    “轰！”幽紫色的火焰凭空燃起，如一道屏障般席卷而过，虫群在火中发出尖锐的嘶叫，瞬间化作飞灰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
    火焰熄灭的刹那。真正的白术终于显露——脸色惨白如纸，唇边还残留着血迹，睫毛颤抖着抬起，露出一双疲惫却清明的眼睛。
    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气若游丝地唤道：
    “……大姐。”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却带着久违的、真实的温度。
    “这才像话，我们白家没有废物！如果你连自己都不做努力克服，我不会救你，我只会杀了你。”白薇面若冰霜，美丽的双眼里都是凌厉。
    白薇居高临下地睨着跌坐在地的白术，裙裾纹丝不动地垂在血污之上。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每个字都钉进对方骨髓，“我们白家——不养没骨头的废物。”
    月光掠过她睫毛投下刀锋般的阴影，月光如刃，斜斜劈过白薇的眉骨，在她睫羽间淬出一道寒芒，那双美眸里好像凝着千年不化的玄冰。
    白薇的话似乎唤回了白术的一些神志，但是仍旧是在与那占据她肉身的邪魔做斗争，虽然不能完全抗争过那占据她肉身的邪魔。
    但是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影响这个邪魔的。
    白术的眼睛现在一半是清明，一半是疯狂！
    “大姐……别、别杀我……”白术心中的求生欲暴涨，这才让她能够保证清明。
    如玖见状，眸中紫芒一闪，瞬间做出决断。她指尖一弹，三枚银针悄无声息地破空而出——
    “嗖！”
    银针精准刺入白术后颈三处大穴，针尾缠绕的紫灵炎如活物般钻入经脉。白术浑身剧震，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但眼中疯狂与清明仍在激烈交锋。
    “是……是你们！”白芷惊喜地转头，没想到竟然又遇到了这些人，却在看到顾如玖凝重的表情时心头一紧。
    “别高兴太早。”顾如玖缓步上前，药囊中飘出七种药材，在空中组成一个繁复的阵法，“这邪祟已经和她魂魄纠缠，强行驱除会伤及根本。”
    白术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左手不受控制地抓向自己的咽喉，右手却死死按住左手手腕：“救……救我……”她眼中的清明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来，我们一同来会会这个邪魔。”自从进入虚空秘境，顾如玖已经见识过好几个不同品种的邪魔了，上古魔修的残魂，尸王，还有影子怪物……这个在白术身上的不知道又是个什么东西。
    白芷表情欣喜，因为“白术”，他们白家带进来的人都死了，就剩下她和白薇了，她是真的有点怕了，这个虚空秘境里面实在是太邪门了。
    顾如玖双手掐诀，紫灵炎化作九道火链缠绕周身，眼中战意凛然：“管它是什么邪祟，今日定要它现出原形！”
    白薇的剑锋骤然迸发出冷冽清辉，如九天寒月凝于刃尖。她手腕一翻，剑势如行云流水，在空中勾勒出白家秘传的“净心莲印”。每一道剑光都带着凛冽的寒意，精准地削向白术面上那些蠕动的皱纹。
    “嗤——”剑芒触及皮肤的瞬间，那些沟壑竟如活物般发出嘶鸣，扭曲着向四周退缩。白术的面容短暂地恢复了原本的清俊，但转瞬间——
    “呃啊！”那些皱纹突然暴起反扑，像无数细小的黑色蜈蚣在他皮下疯狂游走。整张脸诡异地蠕动着，比先前更加狰狞可怖。眼角、嘴角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皮肤下凸起诡异的脉络，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他的血肉。
    白薇眼神一厉，剑势突变：“冥顽不灵！”第二式“斩妄”应声而出，剑光如雪崩般倾泻而下
    就在剑光与皱纹纠缠的刹那，顾如玖瞳孔骤然紧缩——
    “等等！”她突然厉喝，手中铜灯“哐当”砸向地面。翻滚的灯油在青砖上泼出一片狰狞火海，照得众人影子疯狂摇曳。
    白术的影子里，竟蛰伏着三重叠影！
    最表层是寻常的人形阴影，其下却蠕动着蟒蛇般的粗壮黑影，而最深处——
    一道佝偻如老妪的诡影正用枯爪般的手，死死掐着影子的咽喉！
    “竟然也是影子！”顾如玖指尖夹着的符箓突然自燃。
    几乎同时，那道老妪诡影猛地抬头。没有五官的面部裂开锯齿状豁口，对着众人露出吞噬光线的漆黑笑容。
    顾如玖话音未落，指尖紫焰已轰然炸裂！九道火链如活物般嘶吼着扑出，每一条锁链顶端都凝成狰狞龙首，獠牙开合间狠狠咬穿白术的影躯。
    “嗤——”紫焰灼烧影蛊的声响如同百鬼齐哭，白术的实体突然剧烈痉挛——他脸上那些可怖的皱纹竟开始疯狂游走，像无数黑虫在皮下逃窜！
    “破！”白薇剑锋迸出刺目寒芒，整个人化作一道雪亮流光。剑刃未至，凛冽剑气已在地面犁出三寸深沟——
    “唰！”清心剑诀最终式“斩轮回”悍然劈落，竟将白术的影子拦腰斩断！
    被斩开的影子里，无数漆黑蛊虫暴雨般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月光的瞬间灰飞烟灭。那只枯爪老妪诡影发出凄厉尖啸，被紫灵炎火链绞住脖颈。
    白薇剑势骤变，一道皎洁如月的剑气横扫而过。影子被斩断的瞬间，白术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团黑雾从她天灵盖窜出！
    “想逃？”顾如玖一声冷喝，袖中突然甩出十二枚青铜卦签，在空中布成天罗地网。卦签上的古老铭文同时亮起刺目金光，将整个庭院照得如同白昼。
    颜昔手中玉箫横转，箫孔中骤然喷出青碧色音刃，在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音障。每一道音波都精准震碎企图逃窜的蛊虫，发出琉璃碎裂般的清脆爆响。
    欧阳定羽则沉默地踏前一步，腰间那柄看似古朴的长刀“铮”地出鞘三寸——就这三寸刀光，竟在地上划出一道燃烧的火线。他单膝跪地，掌心按在刀柄末端，周身突然腾起赤红气焰，隐约凝成浴火凤凰的形态，将所有漏网之虫尽数焚毁。
    老妪诡影在三人合围中发出刺耳尖啸，干枯的身躯突然膨胀爆裂，化作漫天黑针般的蛊雨向四周激射——
    “垂死挣扎！”寒易晟双手结印，十二枚卦签突然收缩成牢，“收！”
    顿时将这老妪扣在了其中。
    白术虚脱般瘫倒在地，脸上的皱纹尽数消退，只是眉心还残留着一道黑线。
    “暂时压制住了，但邪气已侵染心脉。”顾如玖擦了擦额角汗珠，“需要……”
    她的话突然顿住，猛地转头看向秘境中心方向——那里的天空，不知何时已变成血红色，那只巨大的眼睛正在云层中盯着他们！
    顾如玖心脏狂跳，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双眼睛就是在看着她！
    顾如玖的呼吸骤然凝滞，紫灵炎不受控制地在周身爆燃。那只血瞳中流转的魔光，仿佛能直接灼穿她的神魂。更可怕的是——她竟在那瞳孔深处，看到了自己扭曲的倒影！
    “顾师妹？”欧阳定羽注意到顾如玖的状态似乎不对劲，注视着空中那双眼睛似乎时间太长了，于是他急忙呼唤将她惊醒。
    顾如玖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竟被土壤瞬间吸收。
    “顾师妹，你怎么了？”欧阳定羽微微皱眉，眼中是对她刚才状况的担忧。
    “我……感觉那双眼睛刚才看向我了。”顾如玖头像是针扎一样的疼，刚才那一个眼神肯定是含有巨大的精神威压。
    欧阳定羽闻言，剑眉骤然紧蹙。他指尖凝聚一缕剑气，轻轻点在顾如玖眉心：“凝神！”
    冰凉的剑意如清泉灌顶，暂时缓解了顾如玖脑海中的刺痛。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紫灵炎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暗紫色，火焰边缘还缠绕着丝丝黑气。
    “不只是看向你……”白芷突然颤声指向天空，“它……它在跟着你移动！”
    众人骇然抬头，只见那血瞳确实在缓缓转动，始终锁定顾如玖的身影。更可怕的是，被魔眼注视过的地方，草木迅速枯萎腐朽，连岩石都开始软化塌陷！
    欧阳定羽的剑“铮”地出鞘三寸：“你体内的异火让魔眼感觉到了威胁，所以它注意到了你！”
    顾如玖闻言，瞳孔骤然收缩。她低头看向掌心跃动的紫灵炎，果然发现火焰核心处不知何时多了一缕暗金色的细线——那是异火即将进化的征兆！
    “难怪……”她突然想起师父刘伯温曾经意味深长的话语，“师尊说过，我的紫灵炎若遇大机缘，可蜕变为\'净世紫焰……”
    话音未落，魔眼突然剧烈收缩，一道血光如利箭直射而来！欧阳定羽的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横挡在前，剑身与血光相撞竟发出金属交击般的脆响。
    “它在害怕！”阿宁突然大吼，青铜阵盘上的断剑纹路疯狂闪烁，“顾姑娘的异火是它的克星！”
    一语惊醒梦中人，顿时大家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了顾如玖的身上，顾如玖虽然刚才被魔眼看了之后头晕眼花，但是现在也好了不少。
    可是心悸的感觉却并不减少。
    “我们一定要保护好顾姑娘，魔眼一定会针对顾姑娘的，而顾姑娘一定是我们可知邪魔的关键！”南风镜马上就说道。
    顾如玖的实力虽然并不是他们这些人之中实力最强的，但是顾如玖的异火确实对虚空秘境的邪魔们伤害最大的。
    就从魔眼注意到顾如玖玖能知道。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震颤，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啸。
    白芷搀扶着昏迷的白术，脸色煞白：“我们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邪祟……这虚空秘境里到处都是正在复活的邪祟！”
    果然，那些散落的黑血正逆流汇聚，被魔眼映照的影子怪物扭曲着重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