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秘境之中【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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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影子后脑勺上粘连的脸,像一团半凝固的沥青,缓缓蠕动着浮现五官。你盯着它看时,那张脸的嘴角突然抽搐着上扬,露出一个被缝合后又挣裂的笑容——黑线头还挂在溃烂的腮肉上,随每一次诡谲的抽动往下滴落腐液。
    更可怕的是,当你后退时,那模糊的脸竟从影子中剥离出来,像一张湿透的宣纸,无声无息地浮在空中。它的眼窝是两个塌陷的窟窿,却分明能感觉到某种黏腻的视线正舔舐着你的后颈。
    “别……看它的眼睛!”顾如玖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
    颜昔的瞳孔瞬间扩散成两片漆黑的深渊,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黑虫在眼底簌簌爬动。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贯穿,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到近乎断裂的程度。
    指尖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指甲缝里渗出暗红的血丝,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他体内被硬生生抽离。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喉骨被看不见的手一寸寸捏碎。
    而那张浮空的脸,此刻正缓缓贴近他的鼻尖——腐烂的皮肉下,隐约可见森白的骨茬蠕动,嘴角越裂越大,直至耳根,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尖般的细齿……
    他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皮肤下浮现出与阿宁相同的青铜纹路。
    “颜昔!”寒易晟甩出染血的阵旗,旗面在空中展开成屏障。可那浮空的脸竟直接穿透布料,腐烂的鼻尖几乎贴上颜昔的额头。
    “咯咯咯……”
    诡异的笑声从颜昔喉咙里挤出来,可他的表情却惊恐至极——他正在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侵占!
    颜昔的喉咙里挤出“咯咯”的尖笑,声带像被无数细线拉扯着,扭曲成非人的音调。他的眼眶几乎瞪裂,泪水混着血丝滚落,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撕裂出鲜红的弧度。
    他的右手死死掐住左手无名指,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皮肤下像有无数细虫蠕动,血管诡异地凸起,泛着青紫色。指甲深深嵌入皮肉,可流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一缕缕黏稠的黑雾,如有生命般缠绕上他的手臂。
    更骇人的是——他的瞳孔深处,正倒映着另一张重叠的脸。
    “咔嚓!”
    指骨被生生掰断的脆响中,欧阳定羽的剑终于斩到。可剑锋划过那张脸的瞬间,众人听到的却是青铜铃铛碎裂的声响。
    “没用的……”阿宁跪在地上嘶吼,他的声音时而是自己的,时而又变成阴森的絮语,“这是丧魂贴……要破它……”
    浮空的脸突然暴怒,整张面孔裂成无数黑发,发丝末端都挂着微型铃铛,暴雨般射向阿宁!
    顾如玖的紫灵炎化作火网拦截,可那些发丝铃铛竟在火焰中分裂增殖。
    寒易晟的阵法符文在空中扭曲崩解——
    千钧一发之际。
    阿宁的身影如一道血色闪电劈开黑暗,用自己胸膛迎上那团蠕动的诅咒。
    发丝瞬间刺入他的心口,像无数钢针扎进豆腐般发出黏腻的声响。鲜血还未溅出就被发丝贪婪吸吮,那些乌黑的丝线在他皮下疯狂游走,将皮肤顶出蚯蚓状的凸起。
    “嗤啦!”
    腐烂的焦臭味炸开,他胸前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梵文刺青。发丝碰触到经文处顿时冒出青烟,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阿宁!!”寒易晟发出痛苦至极的哀嚎声。
    这个娃娃脸平时总是像个大男孩一样的青年,此刻竟然是泪流满面,双眼也满是惊恐。
    在发丝贯穿他身体的瞬间,这个沉默的护卫竟咧嘴笑了。
    他染血的手抓住几缕发丝,狠狠扯向自己心口:“镇魔印……从来都在……这里……”他双眼定定的看向寒易晟,眼中没有恐惧和懊悔,反而是要寒易晟一定要保重自己。
    “轰——!”
    刺目的金光从他破碎的胸膛迸发,那些发丝铃铛在光芒中发出濒死的尖啸。
    刹那间,阿宁的胸腔如同碎裂的陶器,无数道刺目的金光从裂缝中迸射而出——那不是寻常的光,而是裹挟着古老符咒的烈阳,每一缕光线里都浮动着密密麻麻的梵文。
    发丝铃铛在金光中疯狂扭动,发出刺耳的尖啸,像是千万只厉鬼被同时灼烧。那些乌黑的发丝寸寸断裂,化作灰烬,而铃铛表面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在光芒中尖叫着融化。
    阿宁的身体悬浮在半空,金光如锁链般缠绕着他,他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却笑得肆意而疯狂。
    他的瞳孔深处,倒映着一道古老的虚影——那是一位怒目金刚的轮廓,正随着金光的爆发而愈发清晰。
    “来啊——“他嘶哑地低吼,声音仿佛与那金刚的咆哮重叠,“看看是谁……先被超度!“
    金光炸裂,整个空间被照得如同白昼,阴影无所遁形。
    阿宁竟然在以命相搏!用自己的命来抵抗着影子怪物的寄生!
    阿宁的七窍都在渗血,可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柄宁折不弯的青铜剑。
    那些金光不是庇护,而是焚烧——他每寸皮肤都在龟裂,露出底下熔岩般的咒纹。原来他早把往生咒刻进了骨髓,此刻正把自己当成人形符纸在燃烧!
    影子怪物发出刮锅底般的惨叫。它寄生在阿宁身上的部分开始反噬,黑雾与金光在她体内厮杀,把肋骨映得如同镂空的灯笼。
    与此同时,阿宁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这个平时沉默寡言憨厚的汉子,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浮空的脸疯狂扭曲,最终化作青烟消散。
    阿宁重重倒地……
    “不!!阿宁!!“寒易晟猛地扑过去,发现阿宁的脸上都是鲜血,他顿时一脸的茫然,抱着阿宁的头,像是个孩子一样茫然无助。
    寒易晟的指尖触到阿宁的鲜血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颤抖起来。他向来嬉笑怒骂的娃娃脸此刻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阿宁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可嘴角却挂着释然的笑。他染血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寒易晟立刻握住他的手——那只布满老茧、永远挡在他前面的手,此刻却冰冷得可怕。
    “阿宁?阿宁!“寒易晟疯了一样摇晃他。“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啊!!“
    欧阳定羽和颜昔还沉浸在悲恸中,眼眶发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
    可就在这时,顾如玖突然从斜里冲出来,一巴掌拍在寒易晟颤抖的肩上,声音又急又亮:
    “快别晃了!一会儿真的把阿宁晃死了!“
    寒易晟猛地僵住,这才发现自己正死死抓着阿宁的肩膀疯狂摇晃——他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得像张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被他这么一晃,脑袋无力地后仰,看着就像是死了一样。
    不对——顾如玖这句话的意思是,莫非阿宁还活着!
    顾如玖一把推开寒易晟,迅速探了探阿宁的鼻息,眉头紧锁:“还有气!但你再摇下去,他就真要去见阎王了!“
    欧阳定羽和颜昔这才如梦初醒,一个箭步冲上来。颜昔迅速从怀里掏出丹药,捏开阿宁的嘴塞进去;欧阳定羽则单手结印,一道温和的灵力护住她心脉。
    寒易晟脸色煞白,声音沙哑得不成调:“……他……还能活?“
    顾如玖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晃得那么起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摇骰子呢!“
    “不是不是,对对,玖玖你可以炼药师,你一定能救阿宁!“寒易晟刚才整个人都傻了,现在才清醒过来,眼睛也瞬间凉了起来,只不过本来哭的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此刻眼睛亮亮的看着顾如玖。
    简直是……不嫌弃都不行……
    “放心吧,有我在呢,必不会让阿宁殒命于此。“顾如玖郑重答应。
    顾如玖指尖忽然亮起莹绿色的灵光,像初春最柔软的柳梢,轻轻拂过阿宁狰狞的伤口。那些被咒火灼伤的皮肉竟生出细密藤蔓,开出一簇簇半透明的疗愈花——是传说中长在黄泉彼岸的“还魂蕈“,活人触之即死,她却敢徒手碾碎成汁。
    顾如玖手腕一翻,指间已夹着七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尾缀着米粒大的翡翠铃铛。她眸中灵光暴涨,出手如电——
    “咻!咻!咻!“
    银针破空之声宛如凤鸣,针尖裹着青碧色的灵力,精准刺入阿宁的百会、膻中、气海等七大要穴。针尾的翡翠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越的声响,竟隐隐结成北斗七星的阵势。
    每一针落下,阿宁身上就有一处黑影如遭雷击,扭曲着从伤口中嘶叫着溢出。顾如玖手指翻飞,指尖牵引着灵线,在阿宁周身大穴之间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灵网。
    “咳……“阿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滩腥臭的黑血。血中竟有无数细如牛毛的黑丝在蠕动,触到银针的灵气后瞬间化为青烟。
    “还没完呢!“顾如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银针上。
    “嗡——“
    七根银针突然剧烈震颤,针尾的翡翠铃铛疯狂作响,发出的音波竟在空中凝成实体符文,一个接一个烙进阿宁的皮肤。
    阿宁猛地睁大眼睛,瞳孔中金光大盛——那些被黑影侵蚀的梵文刺青,竟在银针的刺激下重新亮了起来!
    紧接着,阿宁猛然咳出一口淤血,原本已经扩散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黑血从嘴里涌出,眼皮颤了颤,微弱地骂了句:“我的头好晕……“
    众人瞬间松了一口气,连眼眶都热了——还好,这个硬汉,命硬得很。
    寒易晟嘿嘿一笑,想起来是自己刚才猛晃阿宁的头,不过好在阿宁活过来了,这比什么都让他高兴。
    寒易晟挂着泪痕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灿烂到滑稽的笑容,他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阿宁脸上的血,结果把自己也抹成了大花脸:“你这傻大个……吓死老子了……“声音还带着没散尽的哽咽,活像只炸毛的猫。
    欧阳定羽默默捡起掉落的剑,指尖在剑柄上摩挲了两下——此刻嘴角竟也微微上扬。
    阿宁虚弱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寒易晟顶着张五花八门的脸冲他傻笑。
    他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被寒易晟塞了颗丹药:“省点力气!”这凶巴巴的语气,配上那双还红着的兔子眼,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阿宁露出憨憨一笑,听话的吃了丹药。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影子怪物的危机算是暂时解决了。
    虽然经过刚才的谈话和推测,恐怕这个虚空秘境,不像是之前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但是至少现在已经有了线索,众人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这大半天的时间,顾如玖一行人都在原地修整,一个阵法内遇到的事情就让全员都受伤不少了,若是不休整一下,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呢。
    尤其是这次最惨的南风家,半天的时间南风柒柒和南风月儿也才恢复了七七八八,并未完全恢复过来。
    南风柒柒和南风月儿倚在一起,像是两株被暴雨摧折的名贵兰花,昔日矜贵傲然的气度荡然无存。
    南风柒柒的发髻松散,几缕青丝无力地垂在肩头,她纤长的睫毛低垂,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脆弱的阴影,唇上那抹惯用的嫣红口脂此刻淡得几乎看不见,整个人如同褪了色的工笔画,透着股病态的倦意。
    南风月儿更甚,向来灵动的杏眸失了神采,连指尖都懒得抬起。她裹着披风,却仍显得单薄如纸,手腕上常年不离身的翡翠镯子空落落地挂着,衬得肌肤近乎透明。偶尔轻咳两声,便蹙起眉头,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软绵绵地歪在姐姐肩头,像只折了翅的蝶。
    两位平日里众星捧月的南风家明珠,此刻连说话都轻声细语,偶尔对视一眼,眸中尽是疲惫与劫后余生的恍惚,哪还有半分往日骄纵任性的模样?
    反倒是顾如玖精神较好,虽也有受伤,却并未伤及根本,受伤也较轻,这大半天的时间已然是足够她恢复到巅峰状态。
    顾如玖盘膝坐在树下,指尖捻着一株刚摘的灵草,叶片上还沾着晨露。她双眸清亮如星子,脸颊透着一层自然的绯色,像是被朝霞染过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鲜活劲儿。顾如玖整个人如同被晨露洗过的青竹,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蓬勃的生气。那双杏眼亮得惊人,眼波流转间似有星子坠入清潭,顾盼时带起的光彩让人移不开眼。她脸颊上那抹自然的红晕,既非胭脂也非病热,而是由内而外透出的血气充盈之色,像初春枝头最娇嫩的那朵海棠,被朝阳镀上了一层鲜活的光泽。
    她随意束起的乌发间,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金棕色的光晕,随着她利落的动作轻轻跳跃。脖颈处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透着健康的光泽。衣袖挽起时露出的手腕线条柔韧有力,指尖还沾着捣药留下的青碧色汁液,却丝毫不显脏污,反倒平添几分山野灵气。
    最惹人注目的是她周身那股子鲜活气——呼吸时胸口平稳的起伏,说话时唇角自然扬起的弧度,甚至发梢随着转头时划出的流畅弧线,都透着生命最本真的活力。就像深山里未经驯化的灵鹿,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未被尘世磋磨过的勃勃生机。
    她随手将灵草丢进药炉,炉火“噼啪“一响,腾起一缕青烟。烟霭中,她伸了个懒腰,筋骨发出轻微的脆响,整个人精神奕奕,仿佛昨夜的恶战不过是场热身。
    欧阳定羽一身红衣倚靠在不远处,乌黑的发丝被清风微微吹起,盖住了狭长的凤眸,也盖住了他不自觉被顾如玖吸引的视线……
    南风镜一直在照顾两个妹妹,反倒是有些狼狈,白衣黑发,神色微倦。
    南风镜一袭白衣已染上点点药渍,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墨发此刻松散地半束着,几缕碎发垂落在微蹙的眉间。他修长的手指正仔细地搅动汤药,衣袖被随意挽起,露出腕间一道尚未愈合的灵符灼痕——那是昨夜为妹妹们挡煞时留下的。
    眼下的淡青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却仍不忘将药碗轻轻吹凉。衣襟上沾着捣碎的灵药残渣,腰间玉佩也歪斜地挂着,整个人透着股罕见的凌乱。可即便这般狼狈,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落的阴影里,依然藏着掩不住的温柔焦灼。
    虽然跟南风家并不熟悉,但是现在毕竟组成了临时的小队,所以顾如玖倒是没打算对南风家这几个人不管不问。
    “哟,都醒啦?”她转头看向南风姐妹,嘴角扬起一抹明亮的笑,连嗓音都清透得像山涧溪水,“要不要尝尝我刚熬的百花凝露?保管比你们家那些苦药好喝多啦!”
    她状态比较好,所以自然也有时间给大家准备一些灵药。
    南风镜带着温柔的笑看向顾如玖,以前倒是未曾见过昊天学院的这位顾姑娘,但是方才听欧阳定羽和颜昔闲聊之间说这位顾姑娘是容澈的师妹,也就是刘伯温院长的亲传弟子。
    南风镜抬眸望向顾如玖时,眼底的疲惫忽然化开,像冰裂的湖面透出第一缕春光。他唇边噙着的笑意温润如玉,眼角微微弯起时,连方才紧蹙的眉间纹路都舒展开来。一缕未束好的黑发从肩头滑落,他也不去拂,任由那发丝垂在染了药渍的衣襟前轻轻晃动。
    “顾姑娘,多谢你了,接下来的行程可能还要麻烦顾姑娘的照料,等除了秘境,我南风兄妹必有重谢。”他嗓音有些哑,却仍如溪水击石般清润,唤她时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松快。
    南风月儿古灵精怪的看了她哥一眼,不过现在精气神不好,所以也没说什么。
    “顾姑娘是刘伯温院长的高徒,能用姑娘的药,是我们的荣幸。”南风柒柒也温温柔柔的说道。
    此刻她一副病美人的娇弱模样,眼尾泛着病态的薄红,连眨眼都变得轻缓无力。两颊不自然的潮红与苍白的唇色形成鲜明对比,像雪地里零落的两瓣残梅。
    倒是让顾如玖面对她都忍不住怜惜了一点,顾如玖对待女孩子一向是比较宽容的,虽然她在南风瑾和南风家之间肯定是站瑾哥的,但是现在倒是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而且瑾哥跟南风家恩怨情仇难以说清,倒是跟南风家这几位年轻一代没什么大关系。
    她跟南风镜一样,之前都未曾见过顾如玖,可想而知,这位顾姑娘是位近两年刚刚崛起的炼药师。
    毕竟能和欧阳定羽和颜昔组队,看样子跟寒易晟也是熟识,已经相当不一般了,尤其是知道了这位姑娘竟然是刘伯温院长的小弟子,那更是刮目相看。
    没有人愿意得罪炼药师,对于刘伯温院长这种金字招牌的炼药师,简直是所有人都想交好的对象了。
    “柒柒说的没错,多谢顾姑娘了。”南风镜温柔一笑。
    南风镜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眼尾漾起温软的弧度,像是春风拂过初融的湖面。他微微颔首时,一缕墨发自肩头滑落,在晨光中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顾姑娘此番恩情,南风家铭记于心。”他的嗓音清润如玉磬,虽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却依旧字字温雅。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碗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沾着未净的药渍,却丝毫不减世家公子的端方气度。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落在他身上,为那染了尘的白衣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他站姿依旧如修竹般挺拔,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难得的柔软,望向顾如玖的眼神真挚而温暖,像是看着一盏暗夜中不灭的明灯。
    顿了顿,他又轻轻补了一句:“待柒柒和月儿好些,定要设宴好好谢过顾姑娘。”语调轻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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