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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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定侯府。
    阿莞端着一盘瓜果、糕点,小心翼翼地走到沈灵舒身旁。
    目光看去,沈灵舒正坐在窗边发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样子自然是让阿莞很担心,她上次看到姑娘这个模样,还是因为担心顾经年为救她而死掉了。
    看起来,这次的情况却比上次还要严重很多。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嘛?”阿莞轻声问道。
    可沈灵舒根本不理她,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作为侍婢,阿莞所知实在有限,连沈季螭之事也未听说过,自然是摸不清头脑。
    她甚至担心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惹姑娘生气了,这么想真是很忐忑。
    好在,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傻,知道凭自己一个小婢女还不至于让姑娘生气到这个地步。
    终于等到沈灵舒有了反应,却是径直将她赶出了小阁楼。
    阿莞忧心忡忡地出了院子,抬头一看,天空阴阴沉沉,一大片乌云压在上空,像是随时要下一场大暴雨。
    这样的天气已持续了有半个月了,可雨又不下,让人徒添烦燥。
    阿莞并没有留意到院中的树木随风摆动,一片片叶子像一只只眼睛,其实是在暗中监视着她们。
    她也没有留意到一个个屋檐处都悬挂了铜镜,那是用于监测附近是否有人使用传影的异宝。
    而自从沈季螭出了事,侯府中的不少供奉与家将已经与开平司有了联系,在侯府中严加防备。
    阿莞不知这些,只是感受到气氛的压抑。
    “咦。”
    她看到几个侍婢正在院中闲坐,不由问道:“你们怎么全都出来了,也不留人随侍薛娘子?”
    “她心情不好,将我们一并赶出来了呢。”
    阿莞心想,怎么薛举举也心情不好,近来可真是怪了。
    忽然,她身后屋檐上的铜镜泛过一丝光亮,上面映出一个人影,一个身姿鹤立的少年身影。
    可在阿莞左右,除了几个婢子,分明并没有旁人。
    院子里的树木无风自动,枝叶扭摆着。
    婢女们还在聊天,可沈府的供奉们已纷纷警觉。
    “来了!”
    有老者沉声怒喝了一声,花白的胡子颤动不已。
    在他身旁,是开平司派来的捕尉,正在看着一枚夜明珠,那夜明珠内原本只是飘浮着一缕血气,此时血气忽然晕开,变得赤红一片。
    “快。”
    老者眼中泛起凌厉之色,双手间萦绕起了一团橘色的气焰,哪怕顾经年是愈人,若是挨上他的一掌,也要重伤倒地。
    他快步赶向沈灵舒所在的小阁。
    此时天空中的黑云已越压越沉,整个武定侯府都暗了下来。
    “啊?”
    正在院子里的阿莞终于发觉了异样,抬起头,傻愣愣道:“要下雨了?”
    而小阁楼中,沈灵舒握紧了匕首,转头看着阁楼,眉头紧皱,等待着。
    她在等顾经年现身。
    ————————
    屋中昏暗,因此白日里也点了烛火,照着插在花瓶里的几朵花枝,影子映在墙上,疏影横斜。
    薛举举正坐在铜镜前梳头,在发髻上插上了一支流光溢彩的金步摇。
    她只穿了一件肚兜,整个背都露在外面,白皙而窈窕,美得像是柔和的月光。
    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看向屏风处。
    “侯爷?”
    朱唇轻启,她这般问了一句,嘴角扬起了笑意,轻声道:“奴家好想侯爷啊。”
    过了一会,屏风前果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侯爷,但不是瑞国的武定侯沈季螭,是雍国的成业侯,顾经年。
    薛举举美目一凝,起身,从衣架上拉过一件帛衣披上,盖住她的如凝脂般的肌肤。
    这般半遮半掩,其实更添几丝美态。
    顾经年却对她并不感兴趣,眼神没有变化。
    “你不必惊慌,是沈季螭让我来的。”
    “我看起来很惊慌吗?”
    薛举举笑了笑,从顾经年面前走过,在一张软榻上坐下,悠悠道:“顾经年,早听闻过你的名声,今日可算一见了。”
    顾经年不与她闲聊,径直拿起一枚玉佩递过去,并拿出沈季螭的手书,道:“我需要你配合我办些事。”
    薛举举接过看了,目光打量着顾经年,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微微一笑。
    “既是侯爷吩咐,自然无妨。”
    “你们能打探到开平司将我阿姐关在何处?”
    “稍待。”
    薛举举起身,再次从顾经年面前走过,身上披着的轻帛随她的步履飘动,拂着顾经年的脸庞。
    她走到一个架子前,打开一个箱子,从中翻找着什么。
    一边找,她一边低声自语着。
    “我不过是个妾室,虽得侯爷宠爱,却能懂什么大事?侯爷让你来,想必是为了这个……找到了!”
    说罢,薛举举拿起一件物件,侧身对着顾经年晃了晃。
    她左肩的披帛滑落下来,香肩半露,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仿佛能帮到顾经年,她也很开心。
    一个小小的动作,既有魅惑,又显单纯。她能深受沈季螭的宠爱,确因她是个尤物。
    顾经年的目光却只落在她手中那物件上,显出了惊讶之色。
    因为这东西他见过,那是一个以树皮制成的牌符。之前崇经书院的树翁给过他一个类似的交与了凤娘,后来老沃民给缨摇的信物与它也很相像。
    “这是?”
    “古木令。”薛举举道,“侯爷曾说,若他不在,而我遇到难处,可拿着它到城东逢春巷寻一个人,他会帮我解决任何麻烦。”
    “找谁?”
    薛举举道:“我可不知。”
    顾经年上前两步,伸手便要去接那古木牌。
    然而,他手指触碰到那树皮制成的牌符时,竟是直接从牌符上穿过,触碰到薛举举的手背。
    他是传影,碰薛举举如有实质,但竟是摸不到那古木令。
    “呀。”
    薛举举立即收回手,含嗔带恼地瞪了顾经年一眼,因被他摸了一下而感到被轻薄。
    可她极懂得掌握分寸,这一瞪之后,并不多说什么,只道:“得要真身来拿才行。”
    顾经年回头往屋外看了一眼。
    他能够察觉到武定侯府已是一张天罗地网,一旦他显出真身,马上便要陷入包围。
    但他还是当机立断,又向薛举举迈了一步。
    似乎有镜子破碎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顾经年的身体更为鲜活起来。
    烛光照出的他的影子也变得清晰。
    下一刻,烛光忽然熄灭。
    顾经年正伸手去拿那古木令,视线瞬间变得黑暗。
    还没摸到令牌,一块手帕却被递到他手里,接着,手背被刺了一下。
    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有一点点刺疼。
    “你做什么?”
    他皱眉向薛举举问道。
    薛举举双手背在身后,道:“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顾经年!”
    “嘭!”
    屋门忽然被踹开,有人大喊着冲了进来。
    此时屋外已是一团黑雾,光线正在迅速变暗,一度不能视物。
    黑暗中却有火光一闪,那是顾经年的火翼。
    之后,“咣啷”一声响,桌案上的铜镜莫名地碎裂开来,火光又迅速熄灭。
    “人呢?”
    等到屋中再亮起烛火,只见薛举举抱着自己缩在墙角,十分惊慌,却根本不见顾经年的身影。
    沈灵舒站在屋门处,手持一柄匕首,环顾着这屋子,俏脸凝霜,最后扯过架上的一件衣服,走到薛举举面前,丢过衣服。
    “怎么回事?”
    “吓死我了。”薛举举道,“突然有人窜出来,我心都要跳出来了呢。”
    沈灵舒问道:“他来做什么?”
    “好像是找什么东西。”薛举举指向了那口被她打开的箱子,“那是侯爷放在我这里的。”
    沈灵舒正要向箱子走去,目光一转,却见到了薛举举手里的牌符。
    “这又是什么?”
    “侯爷的东西,那人想从箱子里拿,我一把抢过来,他刚要来夺,你们就到了……”
    “给我吧。”
    沈灵舒俯身接过那古木令,入手沉重、质感温润。
    她有种预感,顾经年会为了这个东西再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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