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1937年3月2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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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七年,农历二月十三。
    阳历,3月25号。星期四。
    于黑暗寂静中,沈流舒醒的很早。
    浑身酸痛,趴在桌上,目光盈转。
    这一夜不知醒了多少次。
    孤独、凄凉,渗透心间,
    黑暗里,闭上眼睛,全是白玉,香消玉殒模样。
    那副暖柔身躯在自己怀里慢慢变凉。
    疼痛、悲苦、悔恨,如同心脏上一只金蚕啃食血肉。
    昨夜醉酒睡眠还好。今夜却难以安梦。
    清晨4点15分。
    高宽皆是二十公分的窗户,有一缕月光洒下。
    沈流舒站起,摒弃难受心情。
    思考着一些关键信息。
    出去第一个要确定的便是魏熊酒后对向宁说的那句话。
    “小向呀,我从处长办公室出来,你满面春风的进去,是搞到什么好消息?领功去了吗?”魏熊大着舌头问道。
    这句话很重要!
    向宁满面春风的去见周立生,绝对是有所发现。
    魏熊到底猜没猜出,沈流舒不知道。但是沈流舒猜出七八分。
    向宁前两天在会议室出了错误,一定想方设法翻盘,赢回一局。
    那么红党缴获电台,他很有可能破获了。
    第二件事苗玉、唐佳两个人来看望自己,是没想到的,绝对也有问题。
    苗玉表面上是周立生安排,让自己写霜月劫走事件经过。
    可问自己一个十分关键问题,是我救走的霜月吗?还未回答。让陈察、魏熊、向宁搅和了。
    再一次相见应该是周立生给自己一个交代,没有说上话,被唐佳给搅合了。
    唐佳来看自己绝对有事情要问?
    被突然到来的苗玉和陈察搅合了。
    那么唐佳到底想从自己这里打听什么?
    霜月被劫?
    不可能,这个事件闹得这么大,一处早该知道。
    那么她来打听什么呢?
    实在想不出,那么就得换一种思路来想。
    她为什么来向关在禁闭室的我打听消息?
    代表她在外面打听不到,也就代表周立生在二处里,阻断了消息流通。
    那么昨日文鲜思抓的人,是做什么的?这些一处都不知道。
    二处里的事情进展,明面上只有一件事情,陈达审讯。
    他们是想打听陈达审讯状况?还是文鲜思抓的人呢?
    再次筛除掉陈达审讯状况。
    因为自己关了禁闭室,根本不知道。
    那文鲜思抓的人也可以筛选掉。
    因为自己在禁闭室,作为总务科长应该也不知道。
    那到底什么原因呢?
    时间悄悄流逝。
    “吱呀。”
    一道光芒,从打开门缝射了进来。
    沈流舒本以为苏皖皖送早饭。
    定睛一看,却是面色沉静如水的周立生,手里拿着一份厚厚文件。
    周立生望着颓废一身的沈流舒:“这两夜怎么样?”
    沈流舒潇洒一笑,却并不是他想象的潇洒,而是满满颓废:“老样子。”
    周立生脸色不变,凝视着沈流舒,声音却温和下来:“可我觉得你有心事。”
    “没什么。”沈流舒低声道。
    “真的?”
    “真的。”
    周立生脸色露出一抹愧意的笑:“她走了,就走了。
    “不能影响你工作!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过了美人关的英雄,才是真英雄。
    “肃清日本潜伏女特务,需要你为党国抗日做贡献呀。”
    沈流舒苦涩一笑,恭谨点头:“是,处长。只是个女人而已,不会影响工作的”
    周立生默了一阵:“杀了两名刑讯弟兄,算是出了口气。
    “事情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沈流舒看向周立生,最后点头:“是,处长。”
    “这份文件看看吧。”周立生边说着边把文件扔到桌上。“我前几天便想让你为我扛一扛一线外勤担子,就从这件事情开始吧。”
    沈流舒打开文件,仔细看着:“这是一百位优秀女人的资料,处长是让我密查她们,找寻出真正的日本女特务?”
    周立生点头:“对,这是经我手筛查,有可能性是日本《全面365》计划里的女特务。”
    “怎么会只筛查出一百位?这是不是太少了?”沈流舒疑惑问道。
    “还有很多,我会交给其他人来做。你要做好的就是短时间内把这一百位全部过手一遍。”周立生低沉说道。
    “是,处长。我一定尽快完成任务。”沈流舒恭谨回答。
    周立生看到沈流舒这种态度,走了两步,来到方形小窗下面,透着窗看向天空。
    “流舒,再过几天,我就不会在追查红党了。
    “需要全心全意把日本特务彻底清除干净。
    “为未来战争做好这一步,才是我最想要做的事情。
    “你一定要帮我。
    “如果我们做的好,还有时间的话。”
    说到这里周立生默了一阵。
    “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咱们把日本上海内务省特高课那几个头头,做掉。”
    沈流舒看着周立生背影,他能感受到,那份纯粹的杀意。
    对日本特务的杀意!对侵略者的杀意!
    话语很轻,意志确无比凝练。
    好像此事在周立生心中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可这次却是从嘴里说出来的,甚至是第一次从嘴里说出来。
    心中不由燃起一份尊敬,敬重。
    周立生转过头凝视沈流舒的眼睛,他微微点头,杀鬼子的坚定是可以共鸣的。
    “年轻读书时,有幸闻过孙文先生见康南海大家时的一段对话。
    “孙文先生出现在万木草堂门口,他的第一句话是:博士孙文,见过康先生。
    “康南海大家探出头来,只张了一眼又缩了回去,说了句:我这的人都没有病。
    “众人哄堂大笑。
    “这是因为孙文先生自称医学博士。
    “接下来两个人在这个“有病没病”的问题上大加发挥。
    “‘有病!’,孙文先生语出惊人,掷地有声。
    “康南海大家反问:有病?什么病呀?
    “流舒你可知道,孙文先生回答的是什么吗?”
    沈流舒走动一步,身形一定:“孙先生说的是:愚昧之病,被奴役者却以为自由着,从来不知道平等为何物。
    “不知自爱且不懂爱人,一句话,奴才不知道自己是奴才。”
    周立生点头,欣赏看着沈流舒:“康南海大家又问了句:病根何在?
    “流舒,你知道孙先生如何回答的吗?”声音低沉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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