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渊，要来深入交流吗

    临渊最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累，太累了。
    明明只是一天，却感觉度过了整整一个版本的那种累。
    回顾今天的这一天，先是看知更鸟醒来，和她聊天。
    然后自己和飞霄交流命途理念。
    后来去和知更鸟约会，还顺手处理了一场修罗场。
    最后还要哄花火。
    等会洗完澡后，他又得去黄泉的房间，帮她巩固记忆。
    还真是充实的一天啊！
    临渊脱掉衣服，缓缓坐入浴缸。
    在升腾的蒸汽中，他享受着热水将自己的疲惫冲走这个过程。
    明天……好像明天没那么多事情。
    不过也得去陪陪花火。
    还是像星一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无名客比较好啊。
    不对，星也是有忧虑的。
    她的烦恼可能就是没钱，加上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垃圾桶吧。
    就这样想着，他在浴室里消磨了半个小时，短暂地为自己回了点能量。
    本来他是想去黄泉的房间，再泡一个美美的鸳鸯浴。
    但考虑到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忙了。
    还是先洗一下再去吧。
    临渊将手从热水之下伸出，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握住放在一边的手机。
    上面有不少的消息要回，但是黄泉的消息处于最上层。
    这是一条语音消息。
    黄泉：“渊，我这边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过来。”
    乍一听，她的声音还是以前的那样淡漠。
    但细听之下，可以听见淡漠之下掠过的一丝激动。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虚无侵蚀记忆的事情，能够得到极大地缓解吧。
    遗忘，这对她来说，是很痛苦的事情。
    出云星已经覆灭，过往的一切都无法回头。
    当时，黄泉抿住嘴唇，很沉重地说道：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与你还记得他们了。
    如果我们也忘记了他们。
    出云……就真的彻底毁灭了。
    那位忆者说，遗忘便是彻底的死亡。
    我不想遗忘他们，这样的话，他们就还活在我的记忆中。”
    这是黄泉的原话。
    临渊看着自己的奇迹之种，回应道：
    “是啊，记忆就是力量。
    浮黎也是这样想的。
    收拢那些消散的记忆，将它们安置在善见天中。
    等到有一天，新世界到来，这些记忆就将再度重现。
    当然，我觉得在浮黎之前，我能更早将大家找回来。”
    这是他成神之后要做的事情：尽可能挽回那些人。
    他已经逐渐明白了未来的方向。
    临渊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敲响了黄泉的房门。
    “咚——咚——”
    第三下还没有敲出，房门把手就传来声响。
    下一刻，门开了，露出黄泉的脸。
    今晚，她身穿着一件江户样式的睡衣。
    这是临渊前几天给她买的衣服，江户星与出云星的风格比较接近，黄泉也能接受。
    只可惜，这件睡衣有点超出临渊的想象。
    这件睡衣有点紧，胸口的布料竭尽全力兜住黄泉那丰满的身材。
    即便如此，看起来也有兜不住的感觉，仿佛胸口的扣子下一秒钟就要炸开。
    他已经按照合适的尺码买了，甚至还稍微大一些。
    没想到，还是不太合身。
    看来还是得多买两件更加宽松的才行。
    “芽衣，你在门口等着吗？”临渊诧异道。
    黄泉并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往常的那样平静：“嗯，我在等你。”
    临渊微笑着握住她的手，手心微凉，让人心疼。
    搞不好她今晚都在门口等自己。
    依照自己对芽衣的了解，她的确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而且芽衣也没有询问自己的去处，有没有和别的女人玩。
    这一点，的确是区别于其他几个女孩。
    她就像从前一样驻足于时间的岸边，静看时间流逝，耐心等待临渊的到来。
    “进来吧。”黄泉反扣住临渊的手心，将他拉进房间。
    没走几步，二人就已经来到了床边。
    黄泉拉着临渊走，力气有点大，甚至是有点着急。
    毕竟她偶尔也是会主动的。
    然后黄泉坐到了床边。
    临渊见状，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他伸出手轻轻盖住黄泉的额头，仿佛是在探查体温。
    “那我们开始吧，芽衣，先让我检查一下之前的记忆屏障。
    这样方便我做最后的调整。”
    “那要像之前一样脱衣服吗？”黄泉盯着临渊的眼睛问道。
    “不用。”临渊果断地摇头，还有点心虚。
    今天深入交流太多，现在他可没什么交流命途理念的欲望了。
    虽然还年轻，但是牢渊也是很注意节制的。
    就怕飞霄知道这事后，连夜给他开始准备十全大补汤。
    黄泉的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我还以为那是加固屏障的某种必备仪式呢。”
    说完，她还特地用手扬起自己的头发，露出大片的春光。
    这样一说，临渊更加心虚了。
    一边交流命途理念，一边加固记忆屏障也是很正常的嘛。
    记忆命途注入虚无命途的深处，这个过程中自会找到【存在】的意义。
    起码从事后来看，芽衣很满意。
    黄泉只是微笑地看着临渊，并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他们二人之间不需要讨论那些话题。
    她只需要清楚，渊的心里一直有自己的位置就好了。
    黄泉闭上眼睛，跟着临渊的指引放松心神。
    临渊的声音也愈发遥远：“放松，芽衣，我正在深入你的意识世界。”
    黄泉睡着了。
    临渊也抵达了黄泉的意识世界。
    他看向这个能让无数忆者疯狂，想要发掘虚无令使的记忆的意识世界。
    和第一次相比，这里似乎多出了一些变化。
    被阴云的天空隐隐透亮，似乎有阳光正在努力照射进来。
    而在不远处的死海，虽然仍有无数溺亡者的尸骸在漂浮，但已经少了不少。
    而在岸边，有几根柱子在发光，光亮驱赶了周围的雾气。
    那些象征虚无的雾气，会被柱子光亮烫得滋滋作响。
    柱子的背后，正是临渊为黄泉构建的一片保护区。
    那片保护区是这意识世界唯一的亮光。
    象征黄泉的记忆，便是鲜花，绿草，还有飘荡的流光，全部都汇聚在那个小小的保护区。
    临渊检查后满意道：
    “工程差不多了，但还需要来一点爱，还有奇迹。”
    于是他拿出一株樱花树的幼苗，亲手栽种在保护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