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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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人,哪怕再为了别人好也不能说教。
    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
    见小伙伴不再坚持己见,张九江无声的点点头。
    张贵松了口气,柔声细语的道:
    “事情其实很简单。
    最近两年你去‘青斗书院’读书,变得忠君爱国了。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山长淮鹤先生的榜样作用。
    然后他成了你的人生偶像。
    然后他因为灾民起义家破人亡了,决定来远山解决根本原因。
    然后你很感动,也跟来了,结果发现这孙子完全是道貌岸然。
    然后你的道德体系就崩溃了。
    脑子里边想的就乱了,就钻了牛角尖了。
    产生了一种淮鹤先生是伪君子,但我的忠君爱国是真金白银的逆反思想。
    但你不应该这么想。
    你应该把脑袋清空,不要顾忌别人的想法,只想自己现在最想要做的是什么。
    可懂?”
    望着张贵激动到指手画脚的样子,张九江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好兄弟。
    张贵大喜过望,
    “你这个脑残终于被我医好了。
    行了,别内疚了,身上都是臭咸鱼味的了。
    咱们去找个大堂子洗洗干净,烤肉、烧酒猛造一通。
    然后想办法开溜。”
    “大贵,你真真是我的生死兄弟,至交亲朋!
    但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在‘青斗书院’读了两年书,真就有了自己的忠义心。
    不是对谁的盲从、
    现在想不通是因为我已经无处可去。
    你要是真硬让我了离开这件斗室,我可就只能去死了。”
    感觉张九江话说的乱七八糟,张贵正要再次一一驳斥,却被最后‘去死了’三个字,吓得一个激灵。
    话锋一转道:
    “不走就不走,咱们弟兄哈哈一笑的事。
    那至于到要死要活的程度,这从何说起啊。”
    “当初我跟着一干同窗千里迢迢远赴元山,迎接山长的尸骸归乡之事,成了个笑话。
    可面对千万条被救下的性命,此时此刻也不能说淮鹤先生用‘假忠义’骗了我。
    但要说他做的事情正确,我又实在绕不过心里的那道弯。
    结果正不知所措时,咱们平阳张家的老族长传来密信。
    让我留在‘大狼都’开枝散叶。
    从此便当自己是个元山人,十年之内不可再回宋明故土。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去,这才躲进了这间‘断离舍’。”
    “原来是张六铎这个老忘八给你来了个‘雪中送屎’,让你脑残加重了。
    那没关系,我有好地方…”
    “大贵,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明白。
    虽然我最初避世是因为一时间觉得无处可去,但现在却是因为心被困住了。
    不得解脱。”
    张贵闻言张张嘴巴,心里虽然还有千言万语的话可以劝说。
    但看到小伙伴前所未有清澈的眼神,联想到他‘要死要活’的话。
    最终咽了口吐沫,
    “行吧。
    在哪呆着不是呆着。
    以后想通了再出去,想去哪去哪也是一样。
    不过你这吃穿用度也太…”
    “就让我顺其自然吧,可好。”
    “好,好,那我再陪你聊一会天,马上滚蛋…”
    张贵就这样陪着小伙伴闲聊了许久,见张九江脸上有了倦意才闭上了嘴巴,
    “九江,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总在‘大狼都’陪着你每天瞎白话开解心结。
    更何况‘解铃仍需系铃人’,你自己困住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解开。
    走了,万事保重。”
    “搅我清梦,你早就该走了,快滚蛋吧。”
    张九江闻言大笑起来,之后直接以手做枕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大白天的睡觉,爆粗口,还做什么清梦。
    说有心结吧,你却比以前咱们在有‘余坊好’到处瞎顽的时候,还要洒脱。
    人心微妙真是不可言说。
    去休、去休。”
    张贵同样满脸笑意的摇了摇头,迈步走出了‘断离舍’。
    答案等到关好木门,他的脸色却已变得铁青。
    修者有心魔,凡人亦有,一旦滋生,明明蠢货都能轻易勘破的念头,也许会困住一个智者一生!
    “这就是几率性的把人废掉了,都怪淮鹤这个老东西作怪。
    老子做事想来是先论远近,再说对错。
    你害我最好的弟兄大好青春生不如死,那不管那‘阳谋阴谋’救了多少人,反正咱们梁子是结下了。
    早晚有个了解!”
    张贵心中暗暗想到。
    咬着后槽牙在‘贤鹤斋’转了会,来到了甄辞韵住的‘水字二十三舍’。
    这时间,甄辞韵还在堂上读书。
    按照张贵现在的理解,读书明理。
    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多是为了科举做官,改变命运。
    对于豪门大族子弟而言,却更多是为了树立三观,开拓思维,辅佐修行。
    也就他这样转世投胎,思想体系不是成熟而是熟透了的家伙,才能绕过这一步,仍然成就非凡。
    甄辞韵的四个丫鬟,两个出去采买,剩下甄白梅、甄幽兰则正巴巴的坐在堂屋闲聊。
    看见张贵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两人眼睛一亮,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
    甄白梅起身福了福,“原来是凛冬爵士来了,见礼,见礼。
    我家小姐还未散学呢,您坐着等等可好。”
    “行,呵呵,我坐一会。”
    张贵此行是有求于甄辞韵,真就厚着脸皮坐了下来,低着头数起了青石板上的麻点。
    甄白梅倒了杯茶,放在了他身旁的茶几上。
    跟甄幽兰一起退了下去。
    紧接着,屏风后面就响起微小却激动的声音,
    “这就是那位不知道怎么地溜进小姐闺房里,‘着棋’的西洋官人。
    你不是说长相平平吗,我怎么觉得挺俊朗的。
    这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梅姐姐,看来我的眼光跟小姐相似,比你上品哦。”
    “五官平平无奇又不是说他长得丑,只是不出众而已。
    气度上又没有权贵子弟那种‘不怒自威’调调,总之是不抓眼睛。”…
    断断续续听到这些话,张贵只能装作没听见,眼睛发直,身体在罗汉椅上摇啊摇。
    就这么等了一会,甄辞韵没回来。
    远处却传来一阵越来越嘈杂的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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