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叶夕水和龙逍遥，皇室血脉

    林异心中很是意外，自己的伪装在钟离乌面前都没被看穿，怎么可能轻易暴露？
    压下心中疑虑，林异摆出圣子派头。
    “林异？哪个林异？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圣子，就是那个海神阁阁主继承人的林异，有情报上禀，今日在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门口，有一人轻松战败了在明德堂有剑痴之称的季绝尘”。
    说到这，禀告之人似是察觉圣子不认识这人，忙解释道：“圣子，这季绝尘乃是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实控魂导系的首席，六环修为，但曾经击败过明德堂的七级魂导师，实力相当不俗”。
    “而且，击败季绝尘之人与史莱克的霍雨浩关系很好，而且据目击者称，看起来很是年轻”。
    “虽然相貌对不上，但不排除易容伪装可能，综合分析下来吗，我们倾向于认定这人就是史莱克海神阁阁主继承人，林异”。
    林异听完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不是自己暴露了就好。
    不过随即林异也对圣灵教的情报机构忌惮不已。
    从自己离开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到现在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可圣灵教不仅得到了这份情报，还从中分析出那人就是自己的可能。
    这样强大的情报系统和分析能力，如何能不让林异忌惮？
    但只要命妖这层身份不暴露，其余的细枝末节，便无所谓。
    想到这里，林异表情淡然，“此事，告诉教主和教内高层了吗？”
    “回禀圣子，未曾，因为圣子曾交代关注史莱克交换生的情报，所以分析出林异的行踪之后，小的才第一时间禀告圣子”。
    这名邪魂师眼中满是谄媚之色，显然是想凭此在林异这位命妖圣子面前露把脸。
    可惜，他把算盘打错了。
    “混账！”
    林异怒斥一声，身后生命古树显现而出，一根树枝蔓延伸长，瞬息之间便将那名邪魂师洞穿。
    吞噬发动，直接将其生命力尽数吸干。
    一两个呼吸之后，生命古树的枝干上，便只剩吊着的一具干尸。
    被林异随意摔得粉碎。
    周边所有邪魂师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着头不敢出声。
    心中只觉这位圣子实在是心思难测，明明是来表功，不想却把命搭上。
    林异却表现得余怒未消。
    “还不快来几个人把消息传递给教主一行，一个个的都不动脑子吗？！”
    “林异既然能轻松击败那个季绝尘，便说明伤势已然痊愈，还是那位曾经的大陆万年来第一天才，这样的人，悄然进入明都，难道只是来观光的吗？”
    “何况，既然已经分析出是林异，就不会多想想，林异会孤身进入敌对国家的都城吗？”
    “没有强者保护，林异敢以身犯险吗？”
    “既然有强者暗中保护，那那名强者是海神阁中的哪一位？”
    “是那位九十八级的超级斗罗，还是那位重伤教主的极限斗罗？！”
    “明都有可能进入一位超级斗罗，甚至是极限斗罗，我圣教却一无所知，还是在有提示的情况下却没分析出来……”
    似乎是越说越气，在周围一众邪魂师的围观下，命妖圣子怒道：“圣教在明都的情报是谁在负责，给我片了他喂魂兽！”
    “居然还有没脑子的跑到我面前邀功，是觉得我这个圣子也是傻子吗？！”
    周围没一个人敢应声。
    林异这位命妖圣子来到明都之后从来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圣子这般激动。
    而在听完林异的话后，哪怕是周围那些邪魂师，也必须承认，先前那人确实该死。
    没脑子，还没眼力见，正好撞枪口上。
    没想到这位命妖圣子不仅天赋出众，智慧也这般不凡。
    一位文武双全的圣子。
    周围的邪魂师们这么想着。
    但看着周围默不作声的众人，林异是真的要被气笑了。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还不快把情报传给教主他们！”
    围观一众邪魂师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去做事。
    林异环视四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心中却很是松了口气，这样的圣灵教才是正儿八经的邪魂师教派。
    既然是邪魂师，哪里能有这么多的能人。
    生命古树枝干延伸，随意将一人扯至身前，却将那人吓的脸都白了。
    就在几句话之前，就有一个倒霉蛋死在这枝干之上。
    看着这人全身瘫软的样子，林异皱了皱眉。
    随口喊过另外一人。
    “你，就你了”。
    一个相貌平庸的普通邪魂师走到林异面前。
    “圣子有何吩咐？”
    “去告诉情报那边，密切关注明都内的情况，一旦发现疑似林异或是强者迹象，立刻禀告！”
    “是，圣子”。
    林异嗯了声，随手将刚才抽取的那个倒霉蛋的生命力打入其体内。
    “去吧，赏你的”。
    浓郁的生命力遍布全身，那种从内而外的舒爽感是语言难以形容的，那名邪魂师只觉得全身八万四千毛孔尽数张开，说不出的通透。
    连停滞的修为都感觉有了提升的迹象。
    那名平庸的邪魂师连忙对着林异大礼参拜，口中更是不住道：“谢圣子赏，谢圣子！”
    林异没有在意，自顾离去。
    只那名邪魂师，还在不住的向着林异叩首。
    周围的邪魂师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艳羡之色，这就是所谓的机缘了。
    这其中，情绪波动最为剧烈的自然是最先被林异扯过来，却被吓的全身瘫软说不出话来的那位。
    看着旁人只是应了句是便有如此机缘，明明他才是第一个被圣子看到的。
    只差一步，这机缘便是自己的。
    看着那名平庸的邪魂师，这人眼中闪过几分凶意。
    林异没有管这些，因为前提的存在，本身就是假的。
    林异确实来了，但林异早就来了，而且，一直在圣灵教中。
    至于什么强者暗中护送，不过是林异顺口发作说了那么几句罢了。
    找不到，那就是情报系统无能。
    趁机把那些有几分能力的邪魂师除掉。
    即便不能，就当给圣灵教找些事做，左右没什么损失不是。
    当晚，钟离乌便找上林异。
    看到钟离乌忽然出现，林异表现得有几分意外。
    “教主？”
    钟离乌点了点头，今天发生的事他已经知晓，对于这位命妖圣子的判断，他很是认同。
    只可惜，钟离乌在明都城内感知了一圈，没能感知到分毫可疑气息，只能当做林异已经带着强者，离开明都。
    至于那名邪魂师的死，钟离乌不在意。
    且不说事出有因，那个邪魂师确实够蠢。
    即便林异无故击杀了那名邪魂师，钟离乌也不会在意。
    一个普通邪魂师的性命，和林异这个命妖圣子比起来，如何选择根本不用想不是吗？
    “教主，可有找到林异的踪迹？”
    说着，林异适时的流露出一丝回味。
    钟离乌嘴角抽搐两下，看来林异的生命力确实很是不凡，钟离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命妖圣子对一个人的生命力这般回味。
    以往最多对一类人的生命力表示感兴趣。
    可是，林异的生命力，钟离乌真的搞不来。
    现在钟离乌每次听到自家圣子提到林异这个名字，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虽然邪魂师无所谓承诺，但这种被人一直戳脊梁骨的感觉，很是令人不适。
    “没能找到”。
    提过一嘴之后，钟离乌连忙转移话题。
    可总要有一个足够分量的话题才能遮过去，圣灵教在明都的事务林异已经知道的差不多。
    因为二长老的恭敬，还有钟离乌这位教主在此坐镇，倒也没人敢对林异这位命妖圣子不敬。
    思来想去，钟离乌最终决定将这位圣子带去太上教主面前，看看成色。
    此番林异忽然出现在明都，而正巧那段时间林异这位命妖圣子也不在教内，哪怕后来那段分析很有道理，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寻到不是吗？
    而且，还不一定是林异。
    那季绝尘的情报他也看了，实力确实不俗，可年轻一代中能够轻松击败季绝尘的可不是只有林异。
    自家这位圣子也有那个实力。
    推到林异身上，说不定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呢。
    至于与史莱克友善，说不定就是自家圣子失踪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钟离乌虽然有所怀疑，但并未直接发难。
    先前他直接撇下自家圣子逃走之事，还没翻篇呢。
    哪怕事出有因，但到底是没能护住林异，不说，不代表不介怀。
    那毒丸林异服用时间尚短，效果还不明显，现在还是先谨慎一些更为妥当。
    想要确认林异的身份，不一定非要强行逼问，钟离乌相信，在叶夕水面前，无论林异身上有什么伪装，都能必定无所遁形。
    哪怕话中有不实之处，照样也逃不过自己母亲的法眼。
    主意打定，钟离乌当即便对林异道：“命妖，入我圣教这么久，你还没有见过我圣教太上教主吧？”
    林异心中顿时一凛，不知钟离乌话中深意。
    “太上教主？圣教还有这么一位？倒是不曾听闻，更别说见了。”
    不知钟离乌意思，林异只是装作自然的随意回应着。
    “近日太上教主正巧坐镇明都，得了几分闲空，你这圣子还没让她老人家见过，不如明日去拜见一番？”
    林异心中念头急转，他才不信，这么一位极限战力，会频繁更换自身位置，什么近日正巧，分明就是托词。
    不过是有个合适的理由让自己以为去见这位没有那么突兀罢了。
    只是，林异还不确定，钟离乌是因为自己这个圣子的身份，觉得已经足够信任才让自己去见圣灵教的底牌，还是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让自己去哪叶夕水面前验明正身。
    但无论哪一种，这都是自己的在圣灵教面临的最后一道考验，只要渡过去，便不会再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
    虽然不能确定，但林异本能觉得，钟离乌不会是因为信任自己的缘故，那就是有所怀疑了。
    这无关分析，只是来自林异的直觉。
    可林异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准。
    想到是钟离乌心生怀疑，林异就忍不住恨得直咬牙，这位圣灵教教主，怎的就这般多疑。
    但事已至此，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只能答应下来。
    所幸，虽然想得多，但并没有耽搁太久，在钟离乌看来，林异只是怔了下，似是没想到，随即便自然答应下来，并无破绽。
    钟离乌对林异的怀疑稍稍消去三分，心中也是暗道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
    命妖圣子这等天赋肉眼可见的乃是极限斗罗的种子，虽然相较林异差了几分，但也不是能随意丢弃的弃子，哪怕是史莱克学院，也不会舍得把这样的天才送出去当卧底。
    自己真的想多了？
    钟离乌这般自语，但随即便不再多想。
    如果圣子没有问题，那在母亲面前也不会有事，不过是让母亲看看教内天才罢了。
    这般一想，钟离乌顿时轻松许多，给圣子加道保险罢了。
    以圣子的天赋，若是没有问题，必然能得母亲青睐，到时圣子还能得几分好处，甚至是极限指点。
    那可是不知多少魂师的梦想。
    此事便如此定下。
    次日，钟离乌便带上林异，直接去了皇宫附近的一座豪华府邸。
    哪怕在明都之中，这座府邸也是最靠近皇宫的几座府邸之一。
    这样的位置，说日月皇室与圣灵教没有联系，谁会相信？
    林异状若无意的开口问道：“这位置，教主，我圣教和日月皇室有关系吗？”
    经过昨晚一番试探，钟离乌对林异升起的怀疑消散不少，而且马上就要见到叶夕水，钟离乌也不怕情报泄露。
    对于林异的问题，钟离乌古怪一笑，“何止是有关系，日月皇室当年那场宫变，便是我圣教暗中插手，才让当今这日月皇帝上位”。
    “太上教主，可一直都是日月皇帝的座上宾”。
    林异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问。
    走在前方的钟离乌眼神微动，同样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便这般安静的进了豪华府邸。
    只能说，这些显贵是真的会享受，府邸修建的很是复杂。
    林异跟着钟离乌在其中七拐八绕，连林异这般记性居然都没能记下其中路线。
    林异忽然察觉到几分不对，以自己的精神力，怎么可能连记住路线都做不到？
    还好，林异还有黄金感知，虽然主动放出感知会被发现，但黄金感知这等被动如何能被察觉？
    这只是光元素的主动行为而已。
    极致光明被封印，黄金感知的精度下降不少，但片刻之后，林异还是知晓了其中缘由。
    这座豪华府邸内，竟然构建着庞大复杂的魂导联动法阵，正是这些法阵，扰乱着林异的精神，让他连记住路线都不到。
    感知到这一点后，林异心情有些沉重。
    日月帝国的魂导器竟然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吗？
    或许魂导器还没有发展到成神的程度，但在斗罗大陆上，魂导器已经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功用。
    说不到，神不会停留在斗罗大陆上，神之下的平凡人和魂师们才是主流。
    以日月这边这等魂导器水平，必然是能够在战事中取得碾压性优势的。
    强者虽强，但没有达到以一己之力震慑整片大陆之前，群体的力量永远不容小觑。
    自己还是要尽快成长才行。
    总不能还没走到唐三面前，就在斗罗大陆先倒下了，丢不起那人。
    七年之期只剩最后大概两年，大约便是下次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的时间，要抓紧了。
    等到林异回神，钟离乌已经带着林异走到一座有些阴森的大殿内。
    大殿内阴气极重，那种灵魂上的极寒让林异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掌握着死灵圣法神这一武魂的林异仿佛能够听到，在这大殿内，那些怨灵传来的哀嚎声。
    可以断定，曾有数不清的生灵灵魂汇聚如此，留下这无尽的阴寒之气和怨灵哀嚎。
    停留在此的，必然是一尊无比残忍的邪魂师强者。
    叶夕水吗……
    林异眼底冷光闪烁。
    穆恩当年心中的白月光，就是这么个玩意？
    以穆恩的心智都会这般，还周旋于穆恩和龙逍遥两大极限之间，果真是82年的龙井——老绿茶了。
    马上就要见到这位绿茶宗师，林异已经开始打算收集情报了。
    邪魂师性格阴险，手段诡谲，还是提前收集好情报一举歼灭为宜。
    此时，钟离乌已经向着大殿深处恭敬行礼。
    “母亲，这便是我圣教最近归位的圣子，命妖”。
    “近前来吧”。
    一个充满磁性，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出现。
    听到这个声音，林异心中不自觉便产生亲切之感，甚至是崇敬，仿佛声音中存在某种魔力一般。
    林异眼神微变，却不敢表露，甚至不敢反抗，任由这充满魔力的声音影响自身。
    左右精神之海中有两位神明坐镇，不会让林异被真正影响了去。
    随着钟离乌带着林异走进，林异也终于看到了这位叶夕水的样子。
    乍一见，林异有些失望，暗红色的斗篷包裹全身，面上被一团迷雾遮掩，看不清容貌。
    连见自己的儿子都不露脸？
    林异有些没想到，但转念一想，也算正常。
    按照穆恩所说，叶夕水年轻时极美，程度大概相当于林异在男子中的长相。
    只这一句，林异便知道叶夕水年轻时是何等绝色。
    但两百年时光悠悠而过，岁月不饶人，当年的绝色在岁月的侵蚀下到底还是变成老妪，身为一名绿茶，这是一件绝对不能接受的事，不想被任何人发现自己年老色衰也就显得情有可原。
    怎么说呢，林异的猜测很是合情合理。
    只不过，他却忘乐，对于一名邪魂师而言，有些邪法能保自身年华不失并不奇怪。
    叶夕水之所以遮掩面容只是因为不想见外外男而已。
    这就在林异的预料之外了。
    见到叶夕水后，林异也是规规矩矩的行礼拜见，没有半分作妖。
    反倒是叶夕水，见到林异之后遮掩下的面容轻轻一变。
    随即眼神中便多出几分玩味。
    “你就是命妖？本名是什么？”
    叶夕水出言问道，钟离乌面色微变，如果说先前叶夕水话中说话间那所谓的魔力只是自然散发，那现在就是在主动催动。
    其中威力，自然是天差地别。
    莫非，自己选择的这圣子身份真的有问题？
    钟离乌眼神晦暗不定，看向林异的眼神也多了些幽深。
    林异同样察觉到叶夕水隐藏在言语下的精神魅惑，心中只是轻笑，自己在来之前做的准备派上了用场。
    现在，就看自己的演技了。
    林异控制着自己的眼神逐渐空洞，说出来的话也是呆滞没有感情。
    “我没有名字，命妖是我给自己的取得名字。”
    这倒是与之前说与钟离乌的吻合。
    在叶夕水的精神魅惑下，林异说出来的话依旧和之前没有半分差别，钟离乌心中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可叶夕水却没有结束。、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林异一脸呆滞的摇头，“我是孤儿”。
    叶夕水似乎有些兴奋，一双手爪都从斗篷下探出。
    只可惜，林异现在将自身伪装成这幅呆滞模样，意识已经回到精神空间，却是看不见叶夕水现在这双手爪。
    之所以称之为手爪是因为，叶夕水本身手掌并无异常，皮肤白皙，细腻光滑，五指纤细修长，便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也没有这双手生的好看。
    可其上的指甲却是将这份美感尽数破坏。
    指甲是诡异凶残的暗红色，呈鹰勾状，哪怕是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看到这手指甲也能判断出来，这手指甲的主人不是什么好人。
    但此刻这双满是矛盾感的双手却在轻轻颤动，显然手的主人很是激动。
    钟离乌发现了，于是心中疑惑，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怎么只是随意问了两个问题便如此激动。
    命妖这位圣子的天赋虽然不凡，可成长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在确定圣子的身份没有问题之后，钟离乌已经决定要大力培养这位命妖圣子。
    可哪怕举全教之力，想要让命妖成为到九十八级超级斗罗，也需要至少二十年的时间。
    三十几岁的超级斗罗，已经足够恐怖。
    至于极限，还要看命妖自身领悟。
    这样的情况，似乎并不足以让叶夕水如此激动。
    “母亲？”
    叶夕水一摆手，示意钟离乌暂且安静。
    对于这位母亲，钟离乌自幼有些惧怕，见母亲示意闭嘴，便真的乖乖侍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母亲。
    “孤儿……”叶夕水自语。
    “那你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一类？”
    林异心中一动，明白戏肉就要来了。
    随即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幼时有一块紫色的龙纹玉牌，现在想来当是所谓的信物”。
    “那现在那玉牌何在？”
    叶夕水已经迫不及待。
    “六岁时被一群地痞抢走，我也被他们扔进一条大河，侥幸不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武魂也已经自行完成觉醒”。
    就此，林异这命妖的身份彻底补全。
    只是得知玉牌丢失的消息，叶夕水显然已经怒极。
    极限斗罗的气势不受控制的爆发而出。
    另一道身影悄然出现，放出魂力，将这股气势控制住，没有冲击到建筑和林异。
    至于钟离乌，还不至于承受不住极限斗罗的威压。
    “夕水，冷静些”。
    苍老的男声响起。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圣教再进一步的机会，竟然险些葬送在一群地痞手上！”
    “钟离乌！”
    一旁充当透明人的钟离乌连忙应声，“在”。
    “去，把日月境内的所有地痞统统给我干掉，灵魂抽回来给我，其余的随教众如何处置。”
    “圣教马上就要成为日月国教，就当是提前得些声望”。
    一旁那人张口欲拦，想要阻止叶夕水造下这等杀孽，可也明白叶夕水绝不会听，左右不过是群地痞，杀了就杀了吧，多少也算是为日月的百姓做些好事。
    想到此处，那人闭口不言，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
    钟离乌嘴唇嗡动，殿外随即有气息应声而去。
    直到此时，钟离乌才对着刚出现那人躬身行礼。
    “龙叔。”
    片刻间，被唤作龙叔之人已经整理好情绪，看这熟练的操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
    面对钟离乌的见礼，只是轻轻点头，再无其他。
    钟离乌这位圣灵教的教主，竟也没有丝毫不悦。
    如此种种，此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正是那位与穆恩齐名的黑白双圣龙中的黑暗圣龙，龙皇斗罗，龙逍遥。
    现在看来，这名字还真有几分讽刺。
    逍遥不逍遥，而是饱受痛苦挣扎。
    龙逍遥现身，叶夕水的声音顿时从沙哑磁性变得娇俏动人。
    “逍遥，我圣教有望再进一步了！”
    龙逍遥看向呆滞的林异。
    “就凭此人？”
    叶夕水面上遮掩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随之显现。
    “没错，逍遥，谁能想到，日月的皇室血脉居然会成为邪魂师，还入了我圣灵教，成为我教圣子，此乃天佑我圣灵！”
    钟离乌像是才反应过来，“所以方才命妖说的那紫色的龙纹玉佩就是日月皇室的……”
    叶夕水扫了眼自己的儿子，轻轻点头，重新换上沙哑磁性的嗓音。
    “不错，正是日月皇室的象征，紫煌灭天龙。”
    “也不知这命妖是哪一脉流落在外的子嗣，莫非是什么私生子？”
    钟离乌喃喃道。
    龙逍遥开口。
    “夕水，你想用这少年做什么？”
    叶夕水的声音再度娇俏，“逍遥，现在日月的老皇帝已经是油尽灯枯，几个皇子都在争夺皇位，太子徐天然把握最大，可那身残疾让他寻求了我圣教的帮助。”
    “我的想法是，先用那徐天然把那些竞争对手都铲除，然后在徐天然志得意满之时，干掉徐天然，推命妖上位。”
    “如此，整个日月便尽在我圣灵之手，届时以日月之国力，加上我圣灵教的实力，一统斗罗大陆也不过等闲”。
    叶夕水眼中带着狂热，“整座大陆尽在我圣灵之手，若能将整座大陆化为血食，神又如何？”
    “到时，逍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龙逍遥没想到，叶夕水竟然想将整片大陆上的生灵化为血食，心中的良知让龙逍遥让难以接受叶夕水这恐怖的疯狂。
    可是，让龙逍遥阻止，龙逍遥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难道只能看着叶夕水成为笼罩在大陆之上的阴影吗？
    龙逍遥念头急转。
    “且不提徐天然的阴险，单是日月皇室的那位，你打算如何应对？”
    叶夕水淡然一笑，“徐天然再如何也只是个残废而已，借了我圣灵教的势，日后自然是要还的。”
    “至于孔德明……以你我两大极限之能，孔德明又如何？”
    “此人一心忠于皇室，只要杀尽日月皇室，能够承继皇位的便只剩命妖，由不得他。”
    龙逍遥心中却突然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只凭叶夕水自己，并无十足把握，还是要借助自己的力量，既然如此，便给了他放水的可能。
    或许情况不会糟糕到那个样子。
    忽然，“逍遥，你会帮我的对吧？”
    娇俏的女声再度响起。
    对上那张俏脸，龙逍遥发现自己依旧说不出拒绝的话，最终，龙逍遥只是稍稍避开眼睛，轻轻点头，“当然”。
    叶夕水看着龙逍遥，眼神忽然一变，龙逍遥那点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但叶夕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做出最后确定。
    “放点血出来”。
    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却是对着林异说出。
    保持呆滞的林异听到叶夕水和龙逍遥的对话，心中冷意更甚，果然，没救了。
    只不过，叶夕水幻想的那些，注定不可能实现。
    听到叶夕水的话，林异划开手掌，凭借对气血的控制，属于和菜头的血液气息放出。
    叶夕水感受到那明显、浓郁的日月皇室血脉，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许是顾及龙逍遥在此，终究是没有疯狂大笑。
    随后，叶夕水解开精神魅惑，命钟离乌将林异带走。
    林异装出茫然的样子，跟着钟离乌离去。
    只是，在迈出殿门的那刻，林异和叶夕水脸上同样浮现出笑意。
    心中的想法虽然各异，但汇聚起来却是同样的一句：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