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李世民:哪有三十多岁禅位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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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事学院的火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以至于掩盖了科举放榜的热闹,使得街头巷尾都在讨论。
    但当双状元都报名军事学院的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李世民还是没忍住,直接破防了。
    要知道,这可是传统科举最大规模的一次考试。
    以后的考科,会逐步由新学代替。
    即使新学对大唐未来有很多好处,但新学的知识,连他这个皇帝都懂得不多,以后还怎么用人?
    如果一个皇帝连他臣子都不会用,那这个皇帝估计也当到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阵愤怒的咆哮之后,李世民渐渐平稳了情绪,然后一脸阴沉朝云端询问。
    却听云端小心翼翼地道:“回陛下,据臣所知,是尉迟宝林,程处默,秦怀玉他们带头进入军事学院后,其他武科考试的士子才相继进去的!”
    “朕问的是魏元忠,他怎么会去军事学院?!”
    “这个……”
    “有什么就说什么,吞吞吐吐做甚?!”
    “是,陛下,据臣所知,早在科举之前,锦衣卫就开始为太子搜寻人才了,而魏元忠,恰好就是锦衣卫搜罗的人才之一!”
    云端说完这话,赶紧将头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又是一阵愤怒的咆哮。
    果然!
    当李世民听完他的这番话后,原本阴沉的脸,瞬间涨红,然后破口大骂道:“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吗?!朕的百骑司什么时候这么废物了?!还有朕的弘文馆,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人才都拱手送人!”
    “陛下,不是我们不如锦衣卫,而是……”
    “你还敢袒护他们?你好大的胆子!”
    没等云端把话说完,李世民就怒不可遏的打断了他。
    要知道,他当初建立弘文馆,甚至设十八弘文馆学士,都是为了收揽天下人才的。
    虽然在他当皇帝之前,天下人才大多都被收进了弘文馆。
    但他当皇帝后,人才就明显不够用了。
    这便是他三番五次让当时担任右仆射的封德彝推荐人才的原因。
    可是,封德彝居然告诉他,天下没有人才,这把他气得差点破防。
    好在后来的两次科举,出了一些能用的人才,否则,他早就破防了。
    然而,即使如此,从贞观元年到贞观四年,朝廷依旧缺乏人才。
    特别是李承乾在重阳宴杀了一波大的后,人才就更不够用了。
    即使李承乾从江陵调了一批新学人才,李世民也用得不是很顺手。
    因为这些特殊人才上的奏折,有时候他看都看不懂,根本不敢大用。
    所以,他将希望都寄托在这次史无前例的大科举中。
    希望这次大科举能多出人才,而且全部效力他。
    结果,最好的文武全才,居然被李承乾早早截胡了,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陛下息怒,除了参加武科的士子,文科的士子并没有去军事学院,您放心,出了魏元忠,这次的榜眼,探花,也是不错的人才,甚至前二十的进士,都不弱于前三甲多少,特别是那个裴迁,据说是上届榜眼!”
    云端等李世民火气消了一些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但是,他劝慰还好,一劝慰李世民火气又蹭蹭的窜了起来。
    却听李世民怒极反笑地道:“好好好!一个从榜眼考到第十名的废物,你也说他是人才?那他若是人才,魏元忠是什么?啊?朕问你,是什么?!”
    “陛下……”
    “够了!朕不听你废话!从现在开始,朕要百骑司给朕每年推荐十个人才,不说比魏元忠强,但也不能比他差多少!要文武全才!”
    “这……”
    云端一脸苦涩,心说这往哪里去找啊?
    但李世民正在气头上,他却是再也不敢惹怒李世民了,于是恭敬地行礼道:“臣,遵旨!”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云端应了一声,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然而,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李世民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冷冷道:“给朕盯着锦衣卫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都要即使禀报朕,若再出现此类事,你和百骑司的人,都给朕滚去草原放羊!”
    云端闻言,忍不住浑身一颤,连忙噗通一声扑拜在地:“陛下放心,臣一定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情。”
    “哼!”
    李世民冷哼一声,却没有再多说。
    很快,云端就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匆匆离开了。
    而目送他离开后的李世民,则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那逆子就这么急吗?为什么就不能多等几年?朕也才刚当上皇帝没几年啊!”
    “他怎么什么都要跟朕争?难道咱们父子,真要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步吗?”
    说实话,经历了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是再也不想走以前的老路了。
    哪怕是现在,他一想起玄武门那天发生的事,都会辗转难眠。
    所以,别看他在李渊面前频频撂狠话,但他心里从没想过跟李承乾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一直在退让,李承乾反而得寸进尺,让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己或许会成为下一个李渊。
    而且这个日子不会太久。
    那意思就是,他可能不到四十就会被李承乾逼得禅位。
    这也太让他不能接受了。
    要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三十多岁禅位的太上皇!
    “不可能!朕绝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李世民的眼神几次闪烁,然后越来越坚定。
    因为他不是李渊,也不可能做李渊。
    当年他发动玄武门之变,那是因为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步步紧逼,再加上李渊刻意袒护,他才不得已发动玄武门之变的。
    现在的情况,可不比当年。
    李承乾虽然也在步步紧逼,但他没有李建成,李元吉那么急功近利。
    也就是说,在大义这方面,他其实还是挺看重的。
    毕竟自己开了一个坏头,他不可能再继续这样,否则,他的子孙可就要学他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的心情豁然开朗,然后似笑非笑地呢喃道:“只要朕将你的德行抬得越高,你就越不可能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说着,他的脑中忽地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立刻朝门外大喊:“来人!给朕将太子少师魏征,太子少傅萧禹,礼部尚书杨师道叫来!”
    “诺!”
    门外应诺一声,当即就有人转身离开了。
    ………
    另一边,越王府。
    当李泰听说自己越文馆的士子,三十人才考中两个进士的时候,也破防了。
    “你们都是废物吗?!考之前,人人都说自己有进士之才,结果就这?!”
    “本王问你们,这次的考题很难吗?!本王也跟着做了一遍,没觉得哪里好难啊!”
    “这个……”
    众越文馆士子闻言,不禁满脸羞愧,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裤裆里。
    特别是刘元和裴迁,一个从榜眼掉到了第十名,一个直接就落榜了。
    简直不要太菜。
    却听一直伺候在李泰旁边的苏勖劝慰道:“越王殿下息怒,他们这次虽然考得不太理想,但县试和州试的成绩都还不错。这说明他们,依旧是人才。”
    “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不要以一时失败论结果!”
    “是啊越王殿下,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考中进士!”
    “越王殿下,这次是我没发挥好,下次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哎!我不过就是写了一个错字,没想到考官这么严格,居然掉了这么多名!才十二名,按照我的估计,前三甲是稳稳的!”
    听到苏勖劝慰李泰的话,其他越文馆士子连连附和,全都是一副'错不在我'的架势。
    看得一直羞愧难当的裴迁和刘元,嘴角直抽抽。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的'厚脸皮',涉事未深的李泰居然信了,然后缓和了一下脸色,蹙眉道:“你们真是没发挥好?”
    “是啊越王殿下,按照我们县试和州试的成绩,怎么可能考这么差?”
    “不错!我们都是被太子的科举改革糊弄了,没有准备好,才会名落孙山!”
    “可恶!早知道考得这么简单,我就不该把状元拱手让人的!”
    裴迁:“……”
    刘元:“……”
    两人互相对视,不由满脸无语。
    心说见过离谱的,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好在李泰也不是完全不懂科举的人,当即抬手打断了他们:“你们都下去吧!好好准备,下个月帮本王编写《括地志》!”
    “是是是,越王殿下放心,小人学富五车,绝对能帮到您!”
    “越王殿下英明,有这《括地志》,天下尽在您掌握之中……”
    “越王殿下……”
    “行了!都下去吧!”
    李泰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郁闷,当即不耐烦地赶走了这些吹嘘自己的越文馆士子。
    而目送他们离开的苏勖,裴迁,刘元三人,则面面相觑。
    这时,却听李泰又道:“本王听说,文状元,武状元,都去了军事学院?”
    “是的殿下,就连武榜眼都去了!”
    苏勖连忙答道。
    只见李泰皱了皱眉,接着道:“那武探花呢?他去了吗?”
    “好像没有……”
    “哦?”
    李泰眉毛一挑,不由得道:“这么说,也不是所有武科之人都去了军事学院?”
    “这个……”
    苏勖迟疑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裴迁和刘元。
    却听裴迁若有所思的道:“当时若不是程处默他们带头,几乎就没有多少武科之人报名军事学院!”
    “是啊!无论是考文科,还是考武科,所有士子都是奔着当官去的!谁考中了还想去当学生啊!”刘元也忍不住随声附和道。
    却听苏勖沉吟道:“军事学院培养的都是一群武夫,而我大唐最不缺的就是武夫,想必陛下也不会在意那些武夫!”
    “所以,即使他们进了军事学院,也不会有很好的前途!”
    “只可惜了魏元忠这样文武全才的人!”
    “是啊,也不知道魏元忠怎么想的,难道就冲着那个未来天子的门生?”
    裴迁冷笑着道:“自古有多少未来天子,可最终又有多少真正当上了天子?”
    “嗯?”
    李泰闻言,不禁眼睛大亮,连之前郁闷的心情都一扫而光了。
    很明显,裴迁这句话很对他胃口。
    却听他笑着颔首道:“不错!这个魏元忠鼠目寸光,难成大器!”
    “但是。”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接着道:“咱们也可以学军事学院,招揽此次参加科举的人才!”
    “嗯?”
    苏勖,裴迁,刘元三人,同时一愣。
    只见苏勖率先开口道:“殿下的意思是,咱们越文馆也学那军事学院,招揽此次科举的人才?”
    “不错!”
    李泰笑着点头道:“既然咱们培养不出考中科举的人才,何不直接招揽考中科举的人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刘元闻言忍不住一拍大腿。
    一旁的裴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能想到才怪了。
    不过,这位越王殿下的脑子确实好使,既然太子能捡现成的,越王殿下也可以。
    却听裴迁接口道:“在下不才,恰好认识几位考中此次科举的人才,愿为越王殿下引荐他们!”
    “好!裴才子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李泰面色一喜,当即朝他保证道:“只要他们答应进本王的越文馆,本王绝对让他们官运亨通!”
    “越王殿下!我也认识几名考中的士子!”刘元听到李泰的保证,连忙也跟着向他举荐人才。
    “呵呵……”
    李泰笑了笑,似乎对二人的态度非常满意,又笑着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引荐的人才足够多,足够好,本王绝不会亏待你们!”
    “谢越王殿下!”
    二人对视一眼,连忙朝李泰行礼。
    而李泰旁边的苏勖,则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与此同时,东宫锦衣卫衙门。
    杨囡囡跟裴行俭正在审问一名犯人。
    却听裴行俭冷声道:“本官再问你一次,武兵在哪里?”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上次他来了一趟山洞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一名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囚犯,满脸苦涩地说道:“不瞒两位大人,我也在找他!是他让我仿造火枪的,结果造出来的火枪屡屡炸膛!我让他给我弄一批懂火枪的匠人!”
    “结果这都过去几个月了,还没有弄来!”
    “若不是山洞的补给快断了,我也不会出来,我不出来也就不可能被你们锦衣卫抓住,我不被你们锦衣卫抓住,那处山洞就不会暴露……”
    “都怪武兵这厮!我现在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十年才建立的兵器作坊啊!就这么被他祸害没了,我心都在滴血……啊!痛痛痛!轻点,轻点……”
    还没等这名囚犯把话说完,杨囡囡手中的匕首就划开了他胸口的皮肤,淡淡道:“我再用点力,你的心就真的在滴血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哼!”
    杨囡囡冷哼一声,却没有再理他,而是朝裴行俭一脸认真地道:“他可能真的不知道武兵的下落。因为像武兵这样的狈师,绝不可能轻易泄露自己的行踪。”
    “而他,只不过是一名硕鼠,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硕鼠?!”
    那名犯人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我知道了,你就是被守捉使大人下令通缉的杨囡囡!那个蚍蜉蛊师!”
    “你想死是不?”
    杨囡囡一个冷眼扫过去,就要加大手持匕首的力度。
    却听裴行俭冷声道:“他还不能死!”
    “是啊!你不能杀我,我有一个关于你的重要情报!只要你饶我一条性命,我就告诉你!”那名犯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
    却见杨囡囡与裴行俭眼睛同时一眯,不由异口同声道:“什么重要情报!”
    “咕噜!”
    那名犯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你们真不杀我?”
    “噗嗤!”
    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的就插进了他的大腿,却听裴行俭冷冷道:“不要试图跟锦衣卫谈条件,否则,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是绝望!”
    “是是是,我说,我说……”
    那名犯人连连点头,然后强忍着痛苦但:“据我所知,守捉使大人派了两个人来长安,其中一个就是杨囡囡的师父!”
    “什么?!”
    杨囡囡满脸震惊,旋即一把抓住对方的衣服,道:“你说的是真的?!”
    “虽不能说千真万确,但八九不离十,而且,他们都是冲着大唐太子来的!”
    “此言当真?!”裴行俭也忍不住抓住对方的衣服,确认这个情报。
    “哎呀两位大人,我的命都在你们身上,怎么敢骗你们,就算这位大人不信我,也该信这位大人吧,我们都曾是守捉郎!”
    “她知道我们硕鼠的性格,一切以保命为主!”
    “这个……”
    裴行俭与杨囡囡对视一眼,却听后者点头道:“他说的确实不错,硕鼠大都是贪生怕死之人!”
    “那也就是说,太子殿下有危险?”
    裴行俭脸色一沉。
    只见杨囡囡摇头道:“也不一定,我师父不擅长战斗,况且只有两个人,连武兵现在都进不了我锦衣卫的保护圈!”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去见见我师父!”
    “你说什么?!”裴行俭二话不说的就拔出了自己的绣春刀。
    却听杨囡囡又语气平静地道:“你忘了那子母蛊吗?只有我师父能解!”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没有凭什么!”
    杨囡囡淡淡道:“你是镇守使,我是你属下,你得对太子负责,我得对你负责。”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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