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净云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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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微觉得好笑,道:“我一个寡居之人,日后只想留在此间养老的,你难道竟想给我保媒?”
    “寡居多无趣。”阿茹道,“王妃正当大好年华,若能嫁得庾公子那般人物,又何愁养老之事?寡居再嫁的妇人又不是没有,只要王妃有心,这也不是什么不可为之事。”
    “庾公子固然出色,可我难道就要看上?”孙微看着阿茹,“你也是女子,你看上了?”
    “庾公子那样的家世和样貌,品性又好,怎有人看不上?”阿茹的脸上毫无羞赧之色,笑嘻嘻道,“不过我有自知之明,他可不是我能肖想的。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待王妃倒是十分不同。”
    “不过是志趣相投罢了。”孙微道,“其实庾公子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天上的神仙?我无论当不当这王妃,他都绝非我可肖想。”
    阿茹看着她,没答话,却忽而问道:“王妃从小到大,可有过心仪的男子么?”
    孙微愣了愣,旋即道:“没有。”
    “为何?”阿茹问,“这世上没有一个男子能入你的眼么?”
    “何谓入眼?”孙微道,“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是长久的。再俊美的男子,过了二三十年,不也是个糟老叟?再高洁的品性,亦也未必抵得世间诸事的消磨。于我而言,能安身立命已经足矣,男子并非必须。”
    阿茹愣愣地看她,道:“王妃这话说得好像活了几辈子似的。”
    孙微心想,倒也没有几辈子,不过是两辈子罢了。
    她继续道:“我与你说庾公子的事,可不是要与你商议人生大事,而是要知会你,初八那日,我要与庾公子见一面。”
    ——
    初八的早晨,司马隽令邓廉护送孙微前往净云寺。
    出发前,孙微再次问:“世子果真不跟妾一道去么?”
    司马隽道:“本来去一趟也无妨,奈何太子召见,我不得空闲。夫人自去吧。”
    这是最好。
    孙微心里想着,笑了笑:“如此,甚是可惜。”
    马车走起来之后,阿茹说:“这几日,夫人和世子说话,颇有几分假惺惺的客气。”
    “有么?”孙微说,“我对世子何时不客气了?”
    阿茹干笑一声,没有答话。
    司马隽目送了孙微离去,便前往东宫。
    他今日确实是受太子的召见,不得不入宫一趟。
    不出意外,太子开门见山地跟他说起婚事。
    “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此事非同一般,我劝你应下。”
    司马隽不置可否,只问:“太子和王瑶的婚期可定下了?”
    “定了明年三月,你提这个做甚?”
    “我在宫里被太后念叨,回家被夫人念叨。太子当初亦是被迫应下这婚事的,当知我的不痛快。还请太子高抬贵手,放过我。”
    太子颇感兴趣:“如此说来,王妃亦赞同此事?她何时与太后站到一块儿去了?”
    司马隽冷冷道:“兴许是生怕我不娶王氏女就没了前途,无人给她养老。”
    太子不由地笑了笑:“王妃有那等神通之才,却只谋划着养老之事,却是有趣。”
    司马隽不予置评。
    “该说的话,上回我也跟你说过了。不过是祖母再催促,我便只有一并催你。”太子耐心地说,“你说话不可说绝,回头再好好想想。既然身边人都劝你,自然不会害你。你与亲人对着干,最后又得了什么好?你说我是被迫应下这门婚事的,确是如此。但如今看来,也并非全无好处。我自从咬牙应下之后,不但耳根子清净了,做事也少受了许多桎梏。仔细想想,反正终究是要成亲的,跟谁成亲又有什么区别?便是心中有别的人选,想想先太子妃是怎么死的,我便于心不忍。多想想好处,我也就放宽心了。”
    看司马隽沉默不语,太子拍拍他的肩:“不过退一步,却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司马隽喝了一口茶:“殿下今日召我入宫,就是为了这事?”
    “自然不是,”太子道,“我上回跟你说过,我想让庾逸入朝,今日就传他进宫来,听听他的意思。召你来,是让你一道劝一劝。庾逸此人,看似结交甚广,性情却冷清得很,并无什么至深至笃之人,也轻易听不进别人的劝。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对你颇为敬重,兴许能听进你的话。”
    “那却未必,我与伯悠也不过泛泛之交。”司马隽道。
    太子笑道:“你休想瞒我。我听闻,当初就是你押着庾逸下衡山的,你知道如何对付他。”
    司马隽问:“就算他答应入朝,殿下打算让他去何处任职?”
    “自是入东宫为幕僚。”
    司马隽想了想,道:“以殿下与伯悠的交情,伯悠无论身处什么职位,总能替太子出谋划策。若刻意把他放在幕僚的位子上,反倒是浪费了。不若替他寻个别的去处,若是能入内朝最好。”
    太子点点头:“有理,我且听听他的意思。”
    正说着,内侍总管赵通进来禀告道:“殿下,去庾府宣召的人回来说,庾公子并不在家中。”
    “哦?”太子有些诧异,“他不是有伤在身么?怎不在家?”
    赵通回:“庾府的管事说,庾公子是个闲不住的。他听闻东山脚下的清微台里菊花开的正好,今日赏菊去了。”
    “原来如此。”太子无奈地笑了笑,对司马隽道:“我怎就忘了他是个闲不住的?理应早些跟他说才是。”
    司马隽不知在想什么,这时,才回过神来。
    “他的腿伤已经好了许多,外出无妨。”司马隽道,“他若是个闲得住的,也不会云游四方,一去便是几年不回。”
    太子颔首:“既如此,只好改日再召他。”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司马隽托有事,告辞而去。
    “世子回府么?”出了东宫之后,殷闻问道。
    司马隽问:“我记得是在净云寺,是在东山?”
    “正是。”殷闻道,“我母亲常去。”
    司马隽旋即上了马:“去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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