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小一是个小混蛋

    第377章小一是个小混蛋听到霍辛的魂力，天吾神色不变，但听到计衍之的魂力，天吾神色冷了几分，但并未说些什么。
    凌一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沉声问道：“计衍之是你的孩子，我吃了他的魂，你只是这个反应吗？”
    “身为父亲，得知孩子魂力被你吞吃，的确该愤怒，该找你算账，但……阿衍不一样。”
    “他是自愿的。”
    天吾神情未变，但凌一却从其中听出了无奈。
    凌一看他一眼，没再多言，推开宫殿大门走了进去。
    踏入殿内，随着凌一走动，周围景象不断变化，一瞬间，四季从眼前掠过。
    天吾跟在凌一身后进入殿中，看到了不少稀有的炼器材料，若是将那些材料带出去，不光九域十七州的人会疯抢，神裔也会，但凌一却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过。
    天吾见此，问道：“地上这些东西都是极稀有的炼器材料，你不要？”
    听到天吾所言，凌一这才垂眸看向地上那些东西，扫视一圈后看向天吾：“你既识得这些东西，便该知道我现在拿着它们也无法锻造，不如留在此处。”
    天吾闻言，想说可以带出去，但还未开口，凌一声音再次响起：“更何况这些都是我废弃的材料。”
    天吾听到这话，想说的话全部卡住了，看着凌一：“你想起来了？”
    凌一回头看向天吾：“你是指所有，还是指关于太渊？”
    天吾闻言皱了下眉，直觉这话有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凌一看着他：“放心，不是在诈你。”
    身为从诸神还在时就存在的人，天吾应当知晓一切，可他却不曾主动提及，就连天衍明知道她已知晓他天家少主的身份，也不曾直接说破，她便知道他们身有限制。
    “凌一，有时候不必追求恢复记忆，那或许是错的。”想起衍月曾经所言，天吾神色不太好看。
    但想到霍辛所言，源主正在苏醒，这意味着凌一已在恢复。
    无法阻挡。
    “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凌一看着天吾：“我不想去分对错，我只想做想做的事。”
    “若按照你的对错来，我做过不少错事。”凌一道：“我烤过极天之地的神兽，杀过不渡海的鲛人，吞吃过灵族，杀过真神，于你而言，有哪一件是对的？”
    “你……”
    听完凌一所言，天吾向来冷漠的神情出现了龟裂，脑海中响起衍月扶额无奈说过的话：“小一是个小混蛋，我和太渊根本管不住她，稍不注意就出去惹事了，太渊为此没少动手教训她，但那小混蛋根本不怕挨揍，让人头疼得很。”
    原来不是夸张之言。
    天吾道：“那你挺厉害。”
    凌一面无表情看着他，过了一会，凌一才开口：“我只是想起来了在雷泽的一些记忆，别的并未想起。”
    天吾不信，问道：“烤神兽，杀鲛人，吃灵族？”
    “那些是犯错时，师父惩罚我时说的。”凌一转身，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天吾见此，跟了上去。
    宫殿里面好东西不少，但凌一都没动，直接去了宫殿后方的山巅，山巅边上有一块巨大的黑雷石。
    凌一走过去，直接坐在了黑雷石上，随着凌一上去，雷云汇聚而来，电闪雷鸣间，一道雷电猛地劈了下来。
    雷电劈在黑雷石上，被黑雷石吸收，随即转化成温和的雷电之力输送进凌一体内，雷电在神魂上游走一遍，最终归入识海。
    天吾看到这一幕，心中诧异：“这是你曾经的修炼之地？”
    “一开始是师父用来惩罚我的地方，后来他发现一点用都没有，但我喜欢那种微电击的感觉，就将这里当做修炼之地了。”
    天吾：“……”他已经想到太渊拿她无可奈何从而抓狂的模样了。
    就在天吾沉默时，凌一朝他看来：“宫殿里面有不少东西，你若喜欢可以带一些走，但别搬空了，搬空了师父会生气，而且你带出去那些东西要分一半给天衍。”
    天吾没说话，他总觉得凌一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好话。
    果然……
    就在天吾如此想着时，凌一道：“别找天命石了，宫殿里面没有天命石，太渊秘境也没有。”
    果然不是好话。
    天吾相信凌一所言，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为何知晓？”
    “因为师父那块天命石在我这里。”凌一看向天吾：“师父诞生于太渊之地，生活在太渊之地的古族人是他的子民，但师父因为我不得不离开太渊古族，无法守护古族，便将自己的天命石交给了太渊古族的守护兽渊龙。”
    “很久之后，我在无生林遇到了渊龙和白雪的孩子阿离，阿离想吃我，但被我反制，为了活命告诉我她有宝物，我跟着她见到了那宝物，那时我才知那竟是天命石，在我使用天命石时，天命石中出现了渊龙和白蛇的魂影，渊龙说太渊古族遇袭，向我求助，我带上天命石去了太渊古族。”
    “我见到魂影时，渊龙和白蛇已是死亡状态，因而到了古族，我只看到了他们的骸骨，他们骸骨筑起的结界护住了太渊古族，可在结界外，不光有虎视眈眈的源族黑雾，还有月华，而我到来，更是将源无引了过去。”
    “最终我将天命石给了桑叶，教它使用之法，让她带领古族人去十八州生活。”
    “桑叶最终选择了十八州的长生泽，生活在了天命石所化的空间中。”说到这里，凌一看向天吾：“不久前我路过长生泽，取回了这块天命石。”
    天吾听完，久久不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