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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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匆匆赶往事发的地方。
    一下车,齐国公和齐国公夫人便相互搀扶着,快步朝着裴怀英走去,裴怀谨紧随其后。
    沈弗寒看了他们一眼,扶温嘉月下马车。
    “夫君,你不用管我,”温嘉月劝道,“还是去那边看看吧。”
    “不必,让他们一家人待着便好。”
    沈弗寒遥遥望着,心头浮现出诸多有关齐国公府的事。
    齐国公府向来低调,明面上并未树敌,不管与京中的哪家权贵重臣都是和气的,从不摆谱。
    而且,每当有灾祸,在别的权贵还在推三阻四时,齐国公府已经第一个响应皇帝号召,开始捐钱捐物了。
    历代皇帝无不盛赞齐国公府有大族风范。
    齐国公府却也谨慎,从未因为皇帝的宠爱而骄奢淫逸,族中的子弟也没有欺男霸女之辈,连看起来最为叛逆的裴怀英,平常最爱做的事也只是喜欢打马游街而已。
    沉寂了许多年的齐国公府,上次高调行事,是裴怀谨回京之后的赏花宴,半个长安的权贵都在邀请之列。
    紧接着,便又开始销声匿迹了。
    这一切都极为合理,但沈弗寒觉得他们古怪,便觉得桩桩件件都透着古怪。
    齐国公府行事低调,从不树敌,但树大招风,总会惹来嫉妒,为何一直风平浪静?
    地方有灾,为何如此积极,次次一马当先?
    那次的赏花宴,又为何要邀请这么多人?
    沈弗寒看着齐国公府的人,发现自己竟对他们一无所知。
    这一切到底是他想多了,还是齐国公府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下一盘大棋?
    过了片刻,齐国公让小厮们将裴怀英抬回府中。
    沈弗寒皱了下眉,让温嘉月留在这里,他走上前去。
    “伯父,此事还未查明……”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齐国公狠狠地叹了口气,“我要把那疯马扒皮抽筋,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早知英儿今日丧命,我不该让他出门的,”齐国公夫人声泪俱下,“都怪我,都怪我啊。”
    沈弗寒只好说道:“伯父伯母,我知晓你们心痛,只是尚且不知那匹疯马何故忽然发疯,裴怀英是否察觉到不妥之处,又为何没有及时下马,这都是需要人来查的。”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儿继续留在大街上?”齐国公夫人痛心疾首,“逝者已逝,该早日安息才是,你要是想查,去我们府上查!”
    齐国公做主道:“将二公子和那匹疯马抬回府里!”
    见他们愿查,沈弗寒便没再阻拦,盯着小厮们小心翼翼地将裴怀英抬起来。
    只是,裴怀谨呢?
    他环顾四周,转头却见裴怀谨正走向温嘉月。
    他怔了下,什么时候过去的?
    那边厢,温嘉月见裴怀谨朝她走来,便轻声道:“世子节哀。”
    人来人往的场合,她自然是要与他保持距离,不能喊别的称呼。
    裴怀谨略一颔首,温声问:“有没有吓到你?”
    “没有,”温嘉月摇摇头,“世子还是去那边吧,若是被人瞧见我们单独说话,不太好。”
    特别是沈弗寒,次次都要吃一回醋,她真怕他误会。
    “我是来拿东西的,”裴怀谨道,“恰好路过。”
    说着他便上了马车,将一条绒毯拿了下来。
    温嘉月松了口气,原来不是特意过来和她说话的。
    裴怀谨看着她被冷风吹得发红的脸,关心道:“街上太冷,尽快回府吧。”
    温嘉月点点头,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就在这时,沈弗寒走了过来,冷淡开口:“怀谨怎么在这里?”
    “给二弟盖上。”裴怀谨举起手中的绒毯。
    “方才下车时怎么不顺手拿着?”沈弗寒微微眯起眼睛,“非要等到这个时候?”
    “方才一时情急,”裴怀谨神色黯然,“一想到惨死的二弟,便什么都忘了。”
    沈弗寒在心里嗤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已经拿到了,怀谨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我便过去了。”
    裴怀谨抬起脚,却又放了下来:“对了,事急从权,还未感谢沈兄与嫂嫂及时告知此事,改日我与父母一定亲自登门答谢。”
    “不必了,待真相大白,再谢也不迟,”沈弗寒盯着他,“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裴怀谨怔了怔:“此话当真?”
    他有些焦急地上前一步:“难道有人要害我二弟?”
    “你,”沈弗寒故意停顿了下,“觉得呢?”
    裴怀谨神色未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长揖一礼。
    “若果真如此,还请沈兄,不,沈大人,为我二弟查明真相。”
    沈弗寒紧盯着他,颔首道:“这是自然。”
    裴怀谨走向裴怀英,动作轻柔地在他身上盖上绒毯。
    沈弗寒一直看着这一幕。
    从他的表现来说,裴怀谨就像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兄长,做事又妥帖,完全挑不出一丁点错。
    但是谋害裴怀英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裴怀谨。
    沈弗寒不由自主地问出口:“阿月,你觉得裴怀谨表里如一吗?”
    温嘉月不解其意,他怎么忽然这样问?
    沈弗寒顿了下:“算了,没事。”
    还是等他找到把柄再说吧。
    他继续问:“方才他与你说了什么?”
    还没等温嘉月开口,他紧接着说道:“不想说也没关系,我随口问问而已。”
    他不想让温嘉月觉得他是一个控制欲强的人,连和外男说几句话的权利都没有。
    “他……”
    刚说出一个字,温嘉月便突兀地闭了嘴。
    原本她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裴怀谨问她有没有吓到,以沈弗寒的脑回路,肯定觉得有问题。
    她便说道:“我说节哀,宽慰了他几句,他便上车拿绒毯去了,紧接着你便过来了。”
    沈弗寒应了一声,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一行人便准备回去了。
    沈弗寒不想让温嘉月在齐国公府待着,裴怀谨简直无孔不入,万一又趁他不在去找温嘉月,他才不给他这个机会。
    正好仵作也来了,沈弗寒不担心裴怀谨暗中搞鬼,便道:“我先送你回府。”
    温嘉月没有异议,很快便坐上马车。
    见她一眼都没往裴怀谨的方向看,沈弗寒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悄悄和阿月多说几句话又如何,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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