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倨后恭

    “谭牙，你愿意帮我做事吗？”
    “愿意，愿意！”谭牙闻言大喜，噗通一声给沈炼跪下。随即又迟疑了起来；“沈少爷，我，我，，”
    “怎么？你有难处？”
    “不是沈少爷，我，我也是发匪余孽！”谭牙颤抖着说道。
    “哦！就这事儿啊！没关系，少爷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以后只要忠心做事儿就行。”沈炼摆了摆手。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以后谭牙这条命就是少爷的。”谭牙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脑门都磕红了。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我有话说。”这古人动不动就磕头，烦人。
    “谭牙，你去看一下，全城有多少孤儿。他们要是愿意的话，就到我这里来，我养他们。”
    “啊！这，这，，”谭牙一时愣个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
    “少爷，你养这些孩童干嘛？要是需要人手我可以召集人来做事。”沈小虎赶忙说道。
    “是啊！少爷。虽然我没有算计过，但是全城的孤儿怎么也得有几十上百人。养他们可是要不少的钱粮，而且几年之内他们都做不了什么事儿。”谭牙也是出口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你们别管了，我自有安排！”沈炼摆了摆手。
    既然他都这么说，沈小虎他们当然不敢阻拦。
    沈炼掏出十个大洋递给谭牙。；“这些钱你先拿去让他们吃顿饱饭，然后给他们找点衣服换上。钱够吗？”
    “多了，少爷！太多了！”谭牙这辈子还没拿过这么多钱，一时手脚无措。
    “好了！有多的你就自己收拾一下，买两身好衣服。跟着做事穿的破破烂烂的可不行！”
    “是，少爷！”谭牙捧着钱，眼圈泛红，哽咽得答道。
    “好了！我先走了，你把人聚齐就带到将军府后门来。”
    沈炼又交代了几句，转身带着沈小虎他们往回走去。
    想到了两件发财的门路，又做了一件好事儿。沈炼心情舒爽。
    百十个孩童吃饭能花多少钱？一个月顶多三五十大洋罢了。对他来说都是小钱儿。
    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真正的自己人。这些孩童从小培养，等他们长大了，就会成为自己真正的忠诚手下。
    远处的街角，一个满脸阴鸷的中年人狠狠的盯着沈炼。
    “大人，没想到这小子命这么大！要不要我再派人把他。。。。”边上的随从举手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住嘴！”阴鸷脸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附近没有什么行人，只有边上的屋檐下躺着一个熟睡的小乞丐。
    “你他妈想找死啊！沈虎在这里经营了三十年，到处都是他的人。这次失手也不知道有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接下来都给我安分点！”
    “哼！想让他儿子接任没这么容易，我们走！”
    等到两人走远，熟睡的小乞丐翻身坐了起来。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挠了挠脑袋。
    这边谭牙目送沈炼一行人走远之后，站直身子揣好大洋，弹了弹膝盖上的尘土大步朝城里走去。
    谭牙来到一间当铺，抬头看了看招牌歪了歪嘴，大步走了进去。
    “哟！我们的谭牙来了，今天又想当点什么东西啊？”站门口的伙计看到谭牙进门，瞟了他一眼。
    “我今天不当东西，来是想和你们掌柜谈笔生意。”谭牙大剌刺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就你！你个破落户，真以为自己是大牙啊！门牙俩瓣倒是挺大的。哈哈哈！”伙计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掌柜就是这样教你招呼上门的主顾的？”谭牙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说道。
    “你！”“住嘴！”一个手拿黄铜水烟袋的老头踱步走了过来。
    “还不快去泡茶！”
    伙计赶忙低头往后堂走去。
    “谭先生是吧！我是本店的掌柜，伙计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见过黄掌柜！”谭牙起身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
    “好说，好说！不知谭先生对本店有什么好关照啊？”
    “这个嘛！嘿嘿！现在我嗓子有点干，说话有点困难啊！”
    黄掌柜闻言，鼻子都气歪了。；个小瘪三，在老子面前拿捏起来了。要是一会儿不说个一二三，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谭牙不用想都知道这黄世仁在想什么，他在码头上跑了七八年。什么人没见过。
    这开当铺的人心比锅底都黑，这黄世仁更是其中最黑的，自己以前没少被他刮油。但是自己今天是带着生意来的，就不怕他不就范。
    别看他现在脸色难看，等下见到银子，保证比见了他爹还亲。
    伙计把茶端了上来，谭牙端起来吹了吹喝了一口。咂了咂嘴；“黄掌柜，你这茶叶是旧年的陈茶吧？”
    我尼玛，黄世仁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边上的伙计也是怒视谭牙，只待掌柜开口就要动手。
    “黄掌柜库里应该有不少过当期的旧衣服吧？”见二人已经快压不住火气了，谭牙又喝了口茶悠悠的开口说道。
    “嗯！是有不少旧衣服，你怎么说？”黄世仁压下怒火说道。
    “不知道，其中孩童的衣服有多少？”
    “这个，应该有几十件吧？”黄世仁想了想。
    “才这么点儿啊！太少了。”谭牙说着摇了摇头。
    “呵！好大口气，就这几十件你也买不起！”边上的伙计忍不住说道。
    “看来黄掌柜是看不上这点小生意了！”谭牙伸手掏出一摞大洋，在掌中颠了颠，哗哗直响。在两人吃惊的眼神里往外走去。
    “哎！别介啊！谭老弟，留步，请留步！”黄掌柜啪的一声把水烟搁在茶几上，几步蹿出去把谭牙拉住。
    为了做生意，他是脸都不要了，连老弟都喊出来了。他的年纪当谭牙的爷爷都足够了。
    “谭老弟，别急嘛！大家都是老主顾，来都来了。再坐会，喝杯茶。”
    “二子，还愣着干嘛！赶紧给谭老弟换好茶！”一边说着一边把谭牙往座位上拉。
    谭牙歪嘴一笑，假意推脱道；“哎呀，黄掌柜，你这是干嘛！我还要赶去盛达昌呢!”
    “去什么盛达昌！周扒皮能让你讨得了好儿？黄哥这里就有旧衣服啊！一定给你一个最优惠的价钱。”
    听到谭牙提到盛达昌，这正是他的死对头，黄世仁忍不住开口大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