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崩溃

    多少情绪的交杂，形成了现在的月寂。
    黑夜前的黎明……似乎永远到不了了。
    “嗬哈哈哈……”
    苦笑，喘息……月寂始终不理解这一切，如果自己真的是某个主角，某个剧集中的奥特人间体，为什么一切都还没结束。
    为什么黑夜中的敌人依旧存在。
    不算捏造故事的话，黑暗路西法便是奥特曼系列顶点的敌人了。拼死拼活地成为诺亚，寻找了真相，结局却依旧没有改变。
    “玛德……玛德……什么都没有改变啊，什么都特么没改变！这么多生命，我怎么可能全部拯救啊！玛德！玛德啊！！！！”
    月寂抱住头拼命地嘶吼，眼前的草地不知为何只是一片灰色，当鲜血滴落于地面时，月寂甚至分不清它的颜色。
    迷茫……不。
    这一切只是毫无意义。
    月寂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就在他勉强站稳的瞬间，一股无法忍受的剧痛突然袭来，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月寂惨叫一声，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能量耗尽了。
    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翻过身来仰面朝天。这时，一阵轻微的交谈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月寂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几名自由国人正缓缓地步行离开街道。他们走到几块巨石旁，停下脚步坐下休息。
    其中一个人叹了口气，“唉……希望我的房子还在吧，最近租金刚交，可不能就这么被毁了啊……”
    另一个人听了，也有些悲哀地回应道：“就刚才那规模，你觉得这城市还能住下去吗？我听高层说，只要是奥特曼战斗过的地方，都会被封锁很长一段时间呢。”
    “为什么？”
    “联合政府要整理材料和遗骸，高能量的战斗后肯定会收尾的，不然你以为这么多新武器哪来的，现在这些怪兽和奥特曼出现什么的，你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不如学学一些发国难财的，早点建地下庇护所，罐头什么的早升价了。”
    没等他说完，第三人很快插入了话题，“前段时间还降价了呢！奥特曼消失了都好几个月，也没怪兽出现，现在好了，今天晚上过去又要涨价。”
    “你没进货？”
    “靠这谁能想到，那奥特曼跟不死的小强一样，真特么服了，根本不让人省心，那什么搜查奥特曼人间体的事情到现在还没下落，要我说是真该死啊，早点澄清身份不好？
    特么的，现在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为啥都要怪奥特曼？”第一人有着疑问，然而这话刚出，其余两人便笑了出声。
    “我问你现在是怪兽破坏大还是奥特曼破坏大，嗯？你也别管它是什么异生兽什么怪兽，有几次是怪兽破坏城市，杀人了奥特曼才出现？
    有几次是人类束手无策了，奥特曼才来拯救？他把芝加哥炸了，毁灭这么多城市造成这么多影响，到头来呢？逃避！就是两个字，逃避！
    啊到时候别人又说他心里也有苦什么的，那特么我们这些基层的人呢？我靠可拉倒吧，人就是这样的，你奥特曼如果想在正义的一方，起码你要回应人类，敢作敢当。
    怪兽是天灾，没有奥特曼出现，哪怕人类灭亡了，大部分人也会觉得，啊呀无所谓了人类早该死了，就跟陨石一样，现在出现了个奥特曼，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间让人类难受的要死。
    你说人为什么不怪奥特曼？啊？谁崇拜他啊，也就那些不懂事的小屁孩和之前看奥特曼的人，哦对还有发国难财的，你自己算算吧，他害死多少人，自己心里有一丝愧疚吗？
    英雄要敢作敢当，你看城里，那些搜救队才是真正的英雄，没有人会追捧一个制造灾难的英雄，更何况是敌是友都不清楚。”
    “话可不能这么说，联合政府就逮你这样的。”
    “唉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联合政府真逼着一致对外，可能还有更多人挺奥特曼呢，这特么就是人性。”
    “那啥……这种话还是等下次喝酒聊吧，咱要不要看看政府咋安排的，咱去避难。”
    “也行，只是到现在我还是无语，那奥特曼的变身者啊，真的在拯救人吗？那些因他死去的人，他真的不会感到愧疚吗？
    真是的，世界真绝情啊……无论对谁。”
    清晨的风有些寒冷，月寂觉得是自己失血太多导致的缘故……他只是用手捂住面庞……
    颤抖的嘴唇，吐出那几个字。
    “我也……不想这样啊……”
    伤心？痛苦？最后只是化作月寂无声的怒吼。
    ……
    2025年4月23日。
    距离月寂的战斗已经过了五天，当月寂从石之翼苏醒后，他的伤势也恢复了大半。
    再次注入夜袭队之前的药剂后，月寂发觉了一些问题。
    不知是抗药性还是身体过差，夜袭队药剂的效果已经比之前弱了许多，月寂一次甚至打上了十管，同时用能源强化自己身体以免心脏猝死。
    然而效果依旧甚微，满手臂的针孔则让他陷入了沉默。
    用无力的手举起手机时，电话也正好打来。
    “喂？你人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月司鸿的声音，月寂沉默了许久，最后回应道：“我在外面工作忙睡着了，怎么回事？”
    “你刚起床？”
    “啊，刚睡醒吧……”
    月寂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放向远方，外面正是晴朗的下午，或者说接近黄昏的时段，正下方是熟悉的小巷，说明着石之翼将自己送回了华夏国，来到了熟悉的苏京市。
    “晚上来奶奶家吃饭不，好长时间没去了。”
    “行……我先收拾一下。”
    月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但无奈下，他也只好做准备。
    回去吧……至少生活还在继续。
    月寂离开石之翼时，也发觉自己的口袋内藏着那把手枪。
    沉甸甸的重量让月寂陷入了沉思，思考之下，他依旧回了家。